五百二十三、殊支离(2/3)
险,实则还不是为了邀功邀宠,要让至尊觉得她是最别致的那个?实在是个其心可诛的!”“我们这四个虽自小一处、看似是一般样的人,可实在唯独我是与她们不同的。她们日日新衣新钗挥霍无度,可是替我想过一点?她们才不顾我难堪、或就是从来爱瞧我难堪,才是时常分我些不要的衣裳、簪钗,好让我更自惭形秽些!”
“实则我又差了她们什么?若论祖上,她们只怕还不及了我......如今倒要她们看轻?若不是她们看轻,我又怎会屈居之后永远不如人?你可知她们是怕旁人看见我原都比她们出色才故以拿我当了轻贱的,若不然,只怕我是连齐恪都能嫁得、淑媛更是做得!”
“然我无有个好父亲、自犟不过她们去,因此只能忍。我忍着忍着,忍着想着能嫁得体统便是可扬眉吐气。因此我一直等着,终是待到刘赫来了......不想盛馥不肯想让--实则又何止盛馥不肯相让,那李卉繁明明是要进宫却也霸着了个王爷的继室偏不肯给我......她若真是个好的,既嫁不了盛远就当终身一人,分明也就是个朝三暮四的!”
“我一个无辜天真之人,素来就只能是被她们坑着、害着、遮着、掩着、藏着、盖着,甚至抢着,因此她们纵然搭上性命也是偿还不清。什么救我南回、什么让我安身立命,都只是为了她们原是知道欠了我的、自补自愧,让自己好受些罢了,到底与我又有什么相干的?”
郑凌琼似有千言万语可呶呶不休,可在盛为听来却只有一言可蔽之之理。起初他还想与她辩上几句,然再继便觉纵是去辩也是了然无趣--非但无成,且还会损了二郎“英明”!
骤然间盛为又自悔为何要耗费时光去听她装疯卖傻。实则管她有无有人唆使、管她是不是只身而来、管她是否与另路人马有所勾结,她始终是难逃那一运一命--纵连宇文九郎都能懂得想及!
“如此听来,宇文女郎倒是着实可怜!”盛为连嗟叹都不削再给,“如此,宇文女郎稍待,二郎先让人烹些茶来、再遣人去问了刘赫情形,若他已然清醒,二郎便送你过去?如何?”
宇文凌旋欣喜若狂间忘了自己被绑成了烛样,一个跌宕就要冲出门去,盛为还不及道一句“且慢”,就已听见“咣当”之声--原来是她一头撞在了门上又栽倒在地。
“这些年都等了,还耐不得这一刻?”盛为还是叹了一气,走去开了门招呼过十一叔道,“十一叔,且去烹一壶茶来!”
宇文凌旋听见盛为说要烹茶,本欲催促道是“不渴不需”,忽又见盛为低声与十一叔耳语起来,一下又生猜忌。
“盛馥的命既比我精贵,你们当是速速去办,一刻都误不起才是,又何必在这里商议些蛇鼠之计?刘赫若是不应,盛馥也休想活命!”
“二郎顾忌你颜面故而轻声吩咐十一叔,而你非要宣之天下?”盛为闭门而问,“况且刘赫方才还人事不省,若而今还是一般,要是要怎生问?怎生让他应答?”
“终归你们莫想诓骗于我!”宇文凌旋盘坐在地,满是斑纹的容颜间又有黑气萦萦缠绕,“我身上也并没有解药,因此纵是杀了我也搜不出什么来!”
“何至于此?”盛为笑着迎来了送茶之人,“且给她松了绑罢!”
来人二话不说就去解绑,宇文凌旋才松了松痛到麻木的双臂双手,盛为却已端着一盏茶予她,“先喝茶,稍待片刻就有消息传来!”
茶汤碧青如潭,茶香芬芳如春--宇文凌旋启了启干涸的双唇,艰难接过了茶盏,一转手却将茶汤泼尽!
“可要二郎这盏?”盛为摇头而笑,“二郎若要杀你,大可明火执仗,又何必行了下毒这等苟且之举?”
“防人之心不可无!”宇文凌旋迈动起步履,行到案前自斟了一盏才是一饮而尽,“或者我那盏本是无毒的,二郎手里才是有毒的。因此都不要!”
“哈哈!”盛为纵声而笑,“那为何茶壶里不可有毒?”
“下毒一杯即可,或者二郎还要与我一同多吃几杯,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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