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止而定(2/2)
人还真就是自家亲眷......想当初母亲是怎样说得来着?还有刘赫得的那能保百毒不侵之药、愈合之药,为何听着又与母亲给他们几人傍身之物这等相似?为何他们于刘赫不惧不忧之由竟是与自己不甚忧盛馥之由这般雷同?为何母亲的亲眷又与刘赫有羁?为何.......“这身量也与二郎相似呢!”阿壮嫌弃言语不够描绘,竟又走近了比划起来,“怎么越说越觉得声气都像......”
“你可是被牛屎塞懵了心,因此胡言乱语还不自知!”盛为急忙掩鼻挪动开去,心思一转,只道是此时再不能与此事纠缠,“你们快些去各行己事,莫再与二郎混缠不清!”
“盛家二郎,小人斗胆再问一句,这些北地子民......”阿利眼望那一众被骇至失智之人,目露不忍。
盛为略略沉吟。实则他所作所为皆有深意、皆是为后事而备--自然不愿在当下就将这些质人就此送还,故以说出话来定是要全然两端:“你能亲眼得见,而今并不得闲空将他们送过岸去.......然你可去安抚一番,也正好藉此交代些他们归去之后如何谨言慎行的妥当之法......终归我们不曾、更不会苛待了他们,是以多呆一时少呆一时也并不要紧!且于二郎来看,你们陛下的日后帝威声阴。较之他们返家更是要紧着急。”
盛为此言中规中矩、入情入理。阿利听罢虽有言说不出的忐忑,却是挑不出半分谬误、且还该是要谢一谢盛家二郎于陛下“将心比心”的体恤之情......眼下木已成舟,阿利只得道谢后转身而去,只留下阿卫与阿壮拖在盛为身后往城中而去。
盛为怀揣着千钧之秘只身而来,至此又连遭千丝万缕难捋之变,本就无意无心去断清这陌生之地路几途何。偏而今又值众人“各自奔忙”之际,他又实在不愿因此扰人,故以只在一片“乱相”中胡乱穿行、揣度着只需与江边愈行愈远便是正途。
“二郎可识得路?不如让小子来带路!”阿卫在跟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耐不住,奔上前去讨好地问了盛为。
“谁人说得二郎认不得路?”盛为不悦,“二郎只是要巡视一番罢了!要你小子多心多嘴?”
“原就是小子心焦陛下、会错了二郎的意!二郎恕罪!”阿卫急忙责己,怕的是盛为无休无止地带着两人盲目而行。
“罢了!二郎不看了,即刻回去,免得你们赶不及为主子哭丧!”盛为顺坡而下,忽然又停住了太息,“实在二郎也是焦急非常。然此刻焦急无用......那便不要焦急!”
“小子们既见二郎笃定,就知陛下与盛家女郎必然无有大碍。”阿卫强颜欢笑,不敢说与盛为听他之前不去并不是怕被绿乔讥讽,而是恐惧刘赫或会不治......
“笃定?”盛为涩涩一笑,不能言道他之“笃定”也不过是在母亲道来“即刻就能止血生肌”的“神药”--且不论方才刘赫已是命悬一线、更还有奇毒不知怎解......盛为怨愤缘何乱相不断,彷佛这混混沌沌再不能得清开之时。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盛为念罢仰天而笑,“可知二郎难呐!”
盛为这里还不曾嗟罢,忽然又听见江岸某处人声雷动,喧嚣大作。。
“拿到刺客了!拿到了!”有振奋大吼声随着江风翻飞而来......吹至盛为耳畔却添了狐疑之味:“竟是这般轻易?”盛为不禁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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