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十二、远之稽(1/2)
“陛下可知贫道等这刻可是等得太久!”东方灌下了盏中的酒,“豪气万丈”地掷下了酒盏,“七皇子他......”
“你们族中之女历来可否外嫁?”忽然刘赫突兀地插问了一句,可他仍像是愣怔着、眸光锁定着一处并不曾移动过半分。
“可以啊!”东方虽是狐疑立起却还是毫不迟疑地答了此问,“陛下不是要听贫道说事,怎地又问我贫道族中之事,且还是出嫁婚配之事?”
“若具道长所知,近年来,或是近几十年里,可有?”刘赫缓缓地移过了木木的眸,定定地看着东方,继续问道。
“陛下若要问这个,还真得容贫道忆忆想想!”东方用“思索”佯掩着“思索”,看似在忆“族中轶事”,实则脑中已有千百念滚过,有忧及“可是采央露了端倪、还是他于种种‘异象’有查”!
“定是有的!贫道记得曾听说过几回。”他答道,“只是我族人数之多或不能是陛下能想,贫道也是不能尽数识得,故而于他枝他脉之事不清不楚也是常情。”
东方这不误寸阴之应、严丝合缝之答,看来磊落光阴、襟怀坦白,倒让意欲“攻其不备”的刘赫一时不知是当信还是当继续去疑.......
“陛下还不曾告诉了贫道为何忽然问起此事?”东方故意揶揄道,“可是想纳一个我族中的女子进宫?此事按理来说甚是难办,然若陛下果真是有此想的,贫道愿冒一冒这大不韪替陛下去寻摸几个.......”
“一派胡言!”刘赫斥道,“道长比谁都知朕心,缘何屡屡还要如此玩笑?实在不堪!”
“有何不堪了?”东方一副泼皮之样,“我族中女子可是个个当得天仙之称,陛下若真有此想.......”
“绝非如此!”刘赫喝断了东方,“只是道长从来甚少提及族中之事,然朕常有好奇之心。而今突发奇想意欲知晓一二,但不知道长可是能挑些不犯忌讳之处相告无遮。”
“这有何难!陛下要听,贫道自可说来!”东方说完瞬息又摆出个不解之貌,“然不对啊,此刻不该是陛下听贫道说七皇子之事的么?待那事说完,贫道再说族中之事如何?”
“无妨!”刘赫终于脱了呆木之相,慢悠悠地给自己斟起了酒,“此事已然说及、那事还不曾有始。依先来后到之规,还是先说此事罢!”
“朕今日定会听道长将那事说罢了才回宫去,这般便于道长那事无碍了罢!”刘赫复又追了一句,堪堪堵住了东方的“去路”!
“既如此,那陛下便问罢!贫道也并不会胡乱搪塞了陛下,定是会好生答来!”
东方此刻已然断定刘赫是有“大疑惑”要解,但若他要有半分迟疑或是踌躇皆会让那“重思之人愈惑”,故以只能作爽利坦荡之样方能将那“万一不好”之况糊弄过去。
“朕想道长是万不能说你族中人所居的‘世外之地’是在何处......”刘赫先退了一步,“然朕猜想你族必然也同世外一般有‘皇’、有贵、有庶、有贱......但不知道长在其中是属哪类?”随后又再踏近了两步。
“我族的皇亘古不变,唯太一上皇是也!”东方说着还向空鞠了一礼、以示敬畏,“族中是有类于朝堂众臣的宗族长老之流,秉上皇旨意掌管各枝各脉、经营族中之事。但各枝各脉各居一隅,除却寥寥翘楚之人,能相识的惯来是少之又少.......至于贫道么,乃是仰仗祖宗恩德,老子的老子正是一宗之长!”
“哦?!”刘赫笑道,“如此说来,道长出身等同于俗世著姓。朕知令尊已然仙逝,那尊祖......?
“仍居宗长之位!”东方酣笑道,“且没个上百年的,想他也是不会追了贫道的老子去!”
“你族中人皆是这般长寿?”刘赫的心不由得动了动,“如此可是该替当年始皇帝陛下可惜一番,他因是将童男童女送错了地方,始终不得长生。”
“两码子事!”东方很是不屑,“他当年是不想死,想成仙,我族中人则是只求多活几年罢了,不可同日而语。”
“同理!陛下若想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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