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三、残于蜕(2/2)
人一旦有了所想所望,便会辨不清事理、人性,且还往往会奉上自己的软肋与人做要挟之用!“她.......”刘赫忽然想问盛馥是否安好,然再一念来,便觉问这女武夫岂不是又要再献一次软肋,“她与孤是否有情,淑媛实则并不知晓,勿要妄论!”
“殿下不曾见过他们夫妻俩相处、不识他俩之情,自然还会有这般妄想!”李卉繁眸子晶晶亮地盯着刘赫笔下生字,像是无心随口般地说道,“我劝殿下还是早生撇开这心魔,毕竟一国之君岂能以儿女私情为先,好生生得弄成这般模样也是不好......只是日后后宫择人时候可要睁开了眼,莫再弄些个三头六臂、手眼通天的进去!”
“呵呵!”刘赫冷笑两声,并不削去与李卉繁说道“孤并不会有后宫”之言。他略扇了扇已然写好的“国书”,递了笔给李卉繁,“一式两份,孤与淑媛各执其一,来日成公文时,我二人齐齐焚去即可!”
“这字虽比不得极好的,也是不错!”李卉繁不能说自己惊叹于刘赫金钩铁划之书实在气魄,只挑了句无关痛痒的略“夸”了回,
“淑媛说的是齐恪吧?”刘赫看见李卉繁的落款不甚秀气反而武气十足,正好借机调侃,“淑媛倒是可拜他为师,好生修习下这写字之道。”
“他连自己娘子都教不好,还想着教我?!罢了吧!”李卉繁心满意足地叠好了落玺的“国书”,“我这里就要告辞,殿下可助我去寻凌旋?”
“孤不知她在何处!”刘赫实言相告,“淑媛出得门去自去寻了我王兄,请他询问于宫中之人,或就可知!”
“但若他不肯呢?”李卉繁想起刘晔那一板三眼之态,又想起自己可是格飞过他的利刃,只怕他会“记仇”不助。
“淑媛且去无妨!”刘赫伸出一臂作了“请”势,“孤之王兄定会鼎力而助!”
“若有人要问我这两国之事.......我自会说自此良寒为兄弟至亲,互为依仗!”
“若是武顺帝以为淑媛此举不妥呢?”在李卉繁打开了殿门之时,刘赫问出了他心头就此事的最后一疑。
“他不肯我也担着!”李卉繁在阳光里立着,周身萦绕着丝丝金光,在这昏暗的大典内有些刺眼,却也为之带进了些许暖意,“若是他莫名来打你,我也会守约搬兵来助你!殿下且安心罢!”
“亦为奇女子是也!”刘赫赞叹着目送李卉繁闭门而去,瞬间大殿复又昏暗阴沉,那些许暖意也随之而逝,刘赫也再次落入了荒芜狼藉之中!
“孤可是正梦?”他再次举目四望这殿中的一景一物,恍惚间就要认不清时日、分不出真假,“孤曾是殚思极虑能有而今之境,为何到了此刻不觉真切反而惶恐不及?”
“孤本以为此次定会有恶仗之争不想却是手到擒来.......是太过轻易了罢!凡得来太过轻易便会生不实之感,是孤确是天命使然之人么?”
刘赫拖着长剑在四处游走,默默然就行至了通往内殿之处,“也不尽然,毕竟孤还有那些需得终结之事,较之九五之位,只怕是只重不轻!”
刘赫踌躇着停滞不前,他有些莫名惊怕但凡进得内殿而去,是会见到怎样一副情景,若按李卉繁所示--必然是有不能道之不堪......
“嗯.......”忽然一阵闷哼入耳,刘赫闻声去看,才想起还有郑凌瑶兀自昏厥在那处,又笑自己为何会“阴知故忘”。。
“凌瑶!孤要如何与你了解才不负彼时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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