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误残照(2/2)
,却不知自己脸上绽开的褶子、沟壑纵横之间倒是又凑成了个“苦”字!“众爱卿平身!”好在拓文帝全然不觉,他兴冲冲地“平身”了左右,迫不及待地只想快些完结祭礼,好让这出“煮豆燃豆萁”的戏文早些唱响!
“谋逆变节之人原不可恕!”拓文帝衷心赤诚地拜祭着后土、神州、岳镇、海渎的方位,心似随了意去飘荡在八荒四海--云扰纷纷、念思不歇,“然朕为积福于黎民百姓故而以德报怨许他们自证自取各自性命,朕自认有仁!”
拓文帝祭罢了八方路神再拜各路山川神,“各路神灵只需得护得此次出征马到功成,而今之疫自可不治而愈,既愈便不会为灾!故以朕之所为乃天下苍生诶!善哉!”
尚书令但见陛下潦草地行完了祭礼,当即跨步而出、手中不知何就捧上了一个硕大的斧钺,艰辛非常!
“刘晔受钺”仍是把苦字笑在脸上的尚书令一言既出,四下哗然!本不敢抬头的百姓都不由得动了动身子,就想要摆出一个--既能瞧见、又不能让旁人瞧见自己在瞧的姿态!
“可是那个刘晔?那个晟王府的刘晔?小晟王?”有摆不好姿态始终瞧不着的人气急败坏地问着四周,“还是只是赶巧了名儿一样?可从来也不曾听见过朝堂上、宗族里有那位还叫刘晔的,可真是他?”
此时从那众散兵游勇中倏然闪出一人:只见他昂藏七尺、噙齿戴发,一身灰袍掩不住他铁马之态,冠带尽去走不他金刀之气........他还是如常日一般不动声色、行若无事地从尚书令手中接过了斧钺,握着锋刃一跪而下!
“罪臣领命出征、今日歃血为誓,定要早擒叛臣逆贼衅鼓,不胜不归!”洪钟般的声气自他那涂满了鲜血的口中而出,如炸雷般的裂开在了当空!
“错!错了!”尚书令再也笑不出来、可那张脸怎么读也还是个苦字,“什么擒拿叛臣贼子?!你是为寻药而去.......”。
“无妨!”拓文帝鄙笑道,“那本就是药!他并不曾言差!只要他牢知他若不拿人衅鼓、朕就要拿人衅鼓......便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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