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径循断(2/3)
续出言相讥!“要我们死可是难!除非是大王不想要这江山了!”彭姬恨咬牙切齿,“这地坑洼不平的,怎生跪得住人!?痛杀人了!我要起来!”
“都平身罢!”忽而右侧边有声音传来,醇厚刚韧,不是大王又能是谁?
然而右侧黑茫茫一片、进来时看了无物亦无人啊!怎么大王的声音会自那处来?众人由惊到喜再到吓,一个个反而跪得笔挺、还有些就要瑟瑟而抖之意。
猝然一阵燎灼之光自右而来、生生劈开了黑沉之处。亮光处只见一高峻之影缓缓踱出:衬在一片炽热中、冷冷清清!
“你们都是到了!”刘赫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答,“甚好!”
“妾等拜见大王!”既真的是大王、众姬就连忙收拾了心情,跪转过来请安,个个凝神垂首、一眼都不敢去看他!
一阵风熏来,似携着冷冽的寒意。春日夜风本该酥人,然在此处一徉、却催得人心战胆颤!
“程姬!”刘赫忽唤,“你今日簪的八宝金钗倒是别致!孤为何不记得曾是赏过此物给你?”
“啊。。。这!”程姬语塞。平日里大王从不留意各人穿甚簪甚,今夜里怎么一见之下就直奔了这金钗而来?这金钗可原是那贱人的呀!难不成大王记得?!
程姬支吾、别个失色、而吴姬在心里则赏了程姬无数个耳刮子:这样招摇的东西还日日簪在头上!平日里也就罢了,此刻就早该取下。。。。。
“这钗,这钗原是妾娘家母亲新给的!”程姬慌张一想,也只有这藉口似最妥协。
“你母亲何德何能!竟有这只此一件之物?”刘赫声不怒、气不威,然却有刻骨的杀意穿透了程姬心房!
“一件?只此一件?可妾、妾并不知道这钗是什么来历!只是、只是母亲给的!”程姬冷汗涟涟而下!事到如今可还能改口?或者该说是拾到的才是最妥当的?!
“妾想起来了,这是母亲拾到的!这才是给了妾。。。。。。”程姬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自己也愈发不信!
“原来如此!”刘赫像是疑窦顿开般,“不过程姬,你也是贵门出身,竟不识得此钗绝非等闲之物么?”
“妾只是、是觉得这钗尤其、尤其贵重些、别致、好看些!”程姬说着说着就歪歪斜斜地左一晃右一摇、眼看就要跪不住
“贵重!别致!好看!”
刘赫轻声复述了一遍程姬之语,手略一动、便有亲卫走近了程姬:小心地自她头上取下了金钗,再是粗悍地一把扯散了她发髻--霎时珠翠满地!
“啊!”程姬一声惨叫,眼泪喷薄而出!万般情急之下不禁抬头去看刘赫--然她一眼之后却被惊地只会煽动着嘴唇、竟似是忘了要怎生说话!
突变之下人人惊惧自危!众人听见程姬尖叫之后就再无声息,只当是大王此刻定是容颜可怖之极、吓散了她的魂魄。。。。。。因此一个个把头垂得低些更低些,恨不得把眼睛都是闭上,绝不想看见这“羽王一怒、伏尸千里”之“怒”!
“都是抬起头来,看着孤!”
可当真是愈怕什么就愈要来什么,众姬听见大王吩咐,谁还敢再埋头垂眸?!再是怕、再是恐,也只得是扯出了自觉最美的笑颜、仰头看去。。。。。
“天哪!”
这一看之后却只有林姬一人惊呼出声!而其余诸人皆是与程姬一般失了魂似得,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此刻站在眼前的是怎样一个大王?!明明!明明几个时辰前他还是分毫与之前不差!怎么,怎么此刻,此刻他竟然已是一头苍发?
他竟然还散着发?!他居然还以泥涂脸?他居然着乌衣自贬?这!他竟然是在服丧?且是这般服丧?他僭越了不知几千里只为了是要给那无名无份的贱人服丧?他是当真伤心了?若他当真伤心了、我们岂还能轻易蒙混得过?
诸人而今的心跳就如仲夏暴雨砸落--密、集、乱、重!!
“不行!断不能乱!”吴姬强稳住心神、急忙着、接连不断地瞟向程姬。“你既自己冲上大王枪口、那便一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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