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三、只堪哀(2/3)
娶得了郡主做了他那不得见天日之妻,不出几月就失了新鲜,没了心趣,只将她与那些失宠的旧侍妾一般扔在一边儿、难得会想着去看上一眼!”“羽王府中侍妾们还个个可出得门去道一声我是羽王府人,然这所谓嫡妻、这本是千尊万贵的旧国郡主却连一个侍妾都是不如!自此明珠蒙尘、再不见旭光流霞!”
“羽王宠她时、府中人纵然不愿不尊、也还要唤她一声夫人。待羽王厌了她,便是人人踩踏,个个欺侮,只怕错过、但怕不够!”
“若不是她昆仲还竭力行照拂之事,只怕她不是要生生饿死、就是要活活被羞辱而亡。人心不古、人性本恶呐!”
恍惚间,刘赫走进了一个荒僻的小院落,忽见一形销骨立之人正在其间抚琴--素衣寡饰、冷冷清清。。。。。。这刘赫不敢相认的孤清之人,不正是盛馥?!
刘赫刚想趋近问一问为何她这会入这般凄凉之景,须臾间眼前一晃,又见她正在作画;倏然又再一瞬,她手持枯笔正看着院中一梅、一桂二树发愣。。。。。。
春夏秋冬、昼夜轮换,每见她总是独自;每见她总是眉目间喜怒不辨、双眸里悲欢不见。。。。。。
“你是前世奏了太多的琴、写了太多的字、描了太多的画,因此今生才是如此厌恶么?!”
“你是前世过得过于凄苦,今生才是要极尽奢靡之事么?”
“然你的眸色、一旦伤心之后的眸色却是不曾变幻,那梅、那木樨,必定亦是你那时钟爱吧?!
刘赫心痛难耐,想走近些、想去拥住了她,就似那夜拥着她一般、紧紧的、暖暖的,给她些许安慰!
“光阴荏苒。似是所有人都忘记了羽王有这样一位嫡妻之时,义帝却觉着时机到了!”
东方蓦然间又夺过了刘赫的酒壶、惊醒了刘赫梦境!但他夺过之后却只是扒开了塞子闻着酒香、并不入口半滴!
“这时机一为羽王大业有成、二为羽王又得了那举世闻名的新宠、此二者都是能大快羽王之心的,既然大快他心,必然他断事也会宽泛些!”
“至于这三么,是为他知郡主已然失宠多时、根本就是过着活寡一样的日子,想是羽王已不介意他这废人再去讨了个废人回来。再加上他仍不曾娶过中宫,故以只当此事是面面俱到、水到渠成,并不会犯难!”
东方说着长叹了一声,少有的拧起了眉头!
“世上无人知郡主那时是否还于义帝有情。然义帝却坚信两人之情不会为时日所消磨。他挑了羽王并不在府的一日、兴冲冲奔了羽王府而去。他想要见一见郡主,与她先议一议此事!”
“或者义帝是为避嫌不惹羽王多念而致他所求落空,那日更动用了仪仗、堂而皇之地出宫到府,只说是为探旧友。”
“当真就是个缺心眼的!怎么看都像是存心去寻死的!”阿凯颇有怒其不争之意!然在他拍着大腿、大声嗟叹之时、却不留意到刘赫的脸色已然是由青转黒、眼中已是快要滴出血来!
“阿凯说得也是不错,确是有他存心要去寻死一说!”东方晒然一笑,“那说道义帝知晓自己于羽王已然“物尽其用”、只怕是朝不保夕、随时随地就要丢了性命!”
“如此穷途末路之下,他就想以命去博一个携爱侣归隐之果。终归是要死之人,确是不用再顾忌什么!”
“可他也见得着郡主?他一个无用的傀儡,想见羽王内眷便能见了?”阿凯虽猜到结局定然不好,可总还是有些不甘心!
“羽王府的奴才们,唉!当然是不会把义帝放眼里。只因是都知道旧年轶事,均抱着要看人出丑的意思才是应了义帝、又去骗了郡主到了前堂。”
“两人分隔经年再不曾见过,义帝揣着满怀希冀而来,只当定是要“相见两凄凄”,不想只等来了郡主的厉语冷脸!”
“义帝想郡主定是怪恨他彼时无力不为,一心只想要好生与她说话赔罪。不料郡主还是如寒冬腊月里的湖水般--只是坚冰一块!她除了一再驱赶义帝回去,又道今生缘分已尽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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