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六、荼方兴(1/2)
晟王妃大闹后笠日卯时二刻,寒朝皇后亲弟--当朝大司马从羽林监调派了半军之数的禁卫,再是亲自率领,奉着拓文帝敕令威势赫赫地砸开了耀王府的大门。
耀王不在府邸、众侍妾无封无诰也不能代为听令,只好独独拿王府管家充了替身。
敕令甚长,先是拓文帝自我歌功颂德,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就是些朕如何器重刘赫,甚至因此无视了他乃是晟王府庶出、拔擢委任,再就是叱责刘赫“罔顾家国伦常,不感天子恩泽、妄乱忘形、包藏逆心。。。。。。
因此上,拓文帝将刘赫罢爵黜封、贬为庶民,其罪种种,待缉人归案后一并审理判罚;
耀王府邸至原先在耀王封制下的俸禄产业一并收缴充没;
府内禁卫收编羽林监;
府内人等自侍妾、公子等至仆佣均在日内出府、两日内出京,但需在不可离京五里外处自圈为牢、直至刘赫归朝领罪;
。。。。。。
当阿利听见敕令中的这些种种,饶他惯是处事不惊,也是激出了一声冷汗!
殿下所有产业既都已收缴,那这一府自上而下几十口人要去哪里落脚?还有这自圈为牢?这“自圈”二字说得可是好听,然这圈外可是少得了这些羽林郎看守?定是严防死守、不会让一只鸟飞出那自圈之围!
还有这京城外五里之内?在那种样地方纵然是有银子够买个小院落落脚,可想来现今也是无有什么人愿意与耀王府这等落草的凤凰来做这买卖!
若只是自己是不妨啊,管他什么敕令、管他什么皇帝老儿,只消潜去了托林寺就是妥贴!那里有钱、有粮、有兵、有戈,只需等得殿下归来起事即可。然府里其他人等呢?总不能带了这些个娘们儿、公子、女郎们一同去吧?纵是日后有那一天托林寺之秘大白于人前,也断不能是如今呐!如今若是自己引着府里人去了,这跟送了托林寺整山、耀王府整府并殿下的项上人头给那皇帝老儿有甚两样?蠢人才去!
可还容不得阿利纠结出个结果来,那班羽林军便开始往府外赶人!无论老少、不论尊卑、不论是晚起的还穿着随意的、或是早醒的已戴了满头珠翠的,都一并不让收拾了什么就一个个连推带搡的轰了出去。一时间耀王府外哭喊声、咒骂声、呵斥声震天,犹如鬼哭神嚎!
此时方入辰时、日光刚刚全亮,街道上的行人本不算多,而一旦有好事的见着昨日刚是闹过一场的耀王府前,这会儿满是平日见大不着的娘儿、公子,且一个个的都是衣冠不齐地被丢在府门外嚎哭。。。。。此等大事,岂可错过?于是纷纷奔走相告,因而一传十、十传百地纠结了小半个京城之中的闲杂人等纷至沓来、要瞧个究竟。
那些仆佣还则罢了,除却几个实在年轻的小厮、丫鬟落了些惊恐之泪,其余的至多是呆木木地不作声响。但府中那些个公子、女郎们因都是庶出,平日里只养在府中并无有见过什么场面、刘赫也从不曾教养过他们要如何处世审时,均是养得了胆小怕生的性子,在这样的突变之下,他们是惊恐得连胆小都忘了,一个两个都是扯开了嗓子竭力嚎啕着,一副劝不住的架势,却也是无人顾得上劝!
府中的四个娘们儿此刻除了俏脸均是煞白之外,倒是无有一点雷同!二娘萎顿在地,只顾暗自垂泪;三娘一时跳脚大骂、自刘赫薄情寡义骂到赶他出来的羽林郎扒高踩低,一时又是捶胸嚎哭,直喊自己命苦,最是闹腾喧嚣;五娘一直在笑、一直想装作是不在意的模样,然她脸上的涟涟泪水却是怎么也收不住;而六娘却是无惊无怒、无悲无苦,只是一直冷眼看着、就像在看什么不相干之人之事,看罢休了去领过了自己生的女郎,安抚好了便是娘俩一齐静默地站着,恍若两个局外人!
那些个围观的好事之人从三娘的哭诉中、从羽林朗们凶神恶煞般的神色中品咂出了些许味道、联想到昨日之事,又再加上自己的几分臆测,此番耀王被革职查办并抄家之事便给他们按上了个“陛下与晟王妃都是要夺耀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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