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一、回风摆(2/2)
是无有人来,那便不必这般危襟正坐了罢?!余昭仪闷闷地吁出一口长气,歪斜斜坐下,小心着搬过了自己的腿,边龇牙咧嘴地揉捏着,边打量起这凌波殿来。真是难得!余昭仪一看之下忍不得惊叹!方才居然不曾留心到这殿内地面竟是用木砖与石砖相杂着铺成:中庭为木、四周为砖,虽不值什么大代价,然却是虑着了需长久跪坐之人冬日之冷,体恤之心可见一斑。且,自己真还是不曾觉得冷!既然并不见皮毛毡毯四处而布,那便是火墙?!这冷清之地的宫宇居然是用火墙而建?!
余昭仪讶异之余便是仔细去看那墙壁,一看之下,震惊难耐!这墙虽是有些脱色,虽是有些斑驳,但仍时候可见隐隐泛着的粉晕,配着若有如无的香气。。。。。。“椒房”!余昭仪顿时快要喘不上气,自己既是连册书都无有的,又怎能得住“椒房”?这!这是何等相悖?
余昭仪蓦地想起自己并不曾坐在这宫宇的主位上,而只居客首,一眼向主位看去,突然惴惴然不安之感更甚!当即顾不得腿脚还是酸麻不止,强撑着起来,便直奔主位后那扇屏风而去!
郑凌瑶!这屏风上画的不就是郑凌瑶这个妖妇!?这里原是她住旧的宫宇么?原是她不要的才是恩赐了我么?但既是施舍给了我,还仍是要霸着主位不放么?余昭仪咬牙切齿地看着屏风中人,手握成拳,恨不能须臾生出拔山扛鼎之力,好生生将之砸烂。
一寸一寸,一厘一厘,余昭仪心中怒火狂嚎地吞噬着画中人。。。。。电光火石之间,忽的一丝火星迸进了她喧嚣不止的脑海!
不对!不对不对!这画中人并不是郑凌瑶那妖妇!那妖妇哪里有这般的清雅端庄之气?哪里有这般恬淡尊贵之意?余昭仪急忙去取过了一盏灯,贴近了、照亮了,屏息凝神地仔细看去。。。。。。
像是极像!类是类极!然这画中人并无有一丝郑凌瑶的妖媚之气,郑凌瑶也母呓嘀相。且为何越看越觉得画中人甚是熟稔,明明并不识得啊?!余昭仪咬着唇冥思苦想:她既不是郑凌瑶,又会是谁?为何她们二人竟能如此相像?又为何我竟是会觉得她是曾相识的?
难道她是郑凌瑶的母亲?难道是她母亲年轻时曾是拓文帝情人?不!显然那是不能!即便是如此,她也绝不能得这“椒房之宠”,更不能明白地在这里树了一块屏风供人置喙了!
一般长相如此相似的,不是母亲便是姨母,而郑凌瑶的姨母,不就是刘赫的母亲?!余昭仪脸色刷地一下惨白无比:怪不得!怪不得我觉得这画中人面善!原是刘赫,刘赫竟然长得似她!
灵光一现,余昭仪急忙蹲下身子去寻那屏风壁画的落款,正看到了“婉珏”二字时,只听背后一声阴冷、狠戾之声缓缓飘至,。
“余昭仪可是寻到了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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