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战后(2/3)
以节制!现在竟然敢对朝廷,对圣上不恭,真是胆大妄为,死有余辜!把此贼下到恭州牢狱,等候朝廷处置!”恭州就是后世的重庆,知州就是和曲端一直不和、苦大仇深的王庶。曲端到了那里,哪里还有活着的道理?
厅中的西军将领个个心中打颤,谁能料到,张浚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军士上前,把曲端往大厅外押去。
曲端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张浚,吴阶,你们好狠啊!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屋外的雪花越下越大,曲端的大叫声隐隐约约,直到再也听不到。
张浚冷冷地看了一眼厅中诸将,沉声道:“各军先回驻地,赵哲和曲端的部下暂由宣府司统领,宣抚司将移往汉中之地,稍候再来收复失地。”
厅中众人一起肃拜道:“谨遵相公军令!”
张浚回到衙门后堂,犹自坐卧不安。弹开笔来,一份奏折,写了半天,仍然只是寥寥数字。
夜色深沉,窗外北风呼啸,大雪纷纷,张浚的心里也是冰凉一片。如此大的一场惨败,他该如何向君王诉说,朝廷又如何处置于他……
忽然,纷沓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吴玠大步走了进来,高声叫道:“相公,前方的斥候传来消息,继我军败去后一个多时辰,王松在耀州大破番贼,杀敌无数……”
张浚震惊之下,手中的狼毫再有把持不住,掉在了纸上。
过了半晌,他才醒悟过来,直起身来,开始在屋中踱起步来。
“战况详情如何,快些道来!”
张浚此时已经从慌乱中恢复了过来。朝廷让他经略陕西,为的是阻止金人攻伐江南。此次虽然自己兵败,但金人却也是损兵折将,金人停止南侵的目的也已达到。
“番子死伤惨重,从白日战至深夜,忠义军四列夹击,仓皇北逃。据小人打探到的消息,番贼损失了三万多骑兵,五万步卒全军覆灭,足足损失有八万余人!”
张浚和吴玠都是目瞪口呆。
当日全军溃散,他们一马当先,舍命逃窜,直到了凤翔,这才惊魂未定,停了下来。忠义军和金人大战,他们一直半信半疑,想不到此事当真。
怪就怪在他们一门心思想摆脱罪责,推到曲端身上,完全没有想到问询一下坚守的曲端。
“如此说来,番子死伤惨重,已经退兵了。”
张浚一颗心安静了下来。他踌躇了一会儿,迟疑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把曲端放了,也可安慰一下战败的西军将士。”
张浚话音未落,吴玠在一旁断然说到。
“相公,此事万万不可!此战过后,西军一败涂地,无论王松战胜与否,与我军毫无瓜葛。相公万不可妇人之仁,误了大事。”
张浚犹豫不决,正在思量,又有军士进来禀报,说是忠义军斩杀了西军溃兵数千,还占了京兆府。
“王松此贼,果然是狼子野心。此事却该如何?”
张浚大惊失色。全然没有想到这些西军溃卒烧杀抢掠、罪恶滔天。
这个时候,他要把所有战败的责任,一股脑地都推到了王松身上。
“相公,战败之责,可以推到赵哲和曲端身上。再加上王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一来,朝议也不会对相公不利。”
“曲端在陕西名声在外,要处置他,只怕陕西这些士人不服。”
张浚在屋中走了几个来回,猛然停下来脚步,一双眼睛紧盯着吴玠,轻声道:“吴玠,你说这王松经略陕西,到底是何居心,朝廷又会做何处置?”
吴玠也是面色凝重,他思索了一下,才沉声道:“王松兵强马壮,夺去陕西,经营关中,已经是不可阻挡。”
他看了看周围,声音变得细不可闻。
“此次大战,陕西各路西军十不存三,再加上陕西各地久经战乱,已经是糜烂不堪。陕西和西夏接壤,夏人早已是蠢蠢欲动。这般境遇之下,莫不如把陕西交给王松,让他接手这个烂摊子,想来朝廷也不会怪罪于相公。”
机宜文字杨斌和吴玠交好,也在一旁附和道:“王松占了京兆府,正好可以把兵败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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