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鸣琴在御(2/3)
子关怀照拂所应有的牵挂与歉疚。不过,或许是因为身边的新人早已为他抹去了这两种交织在内心深处的感**彩。
祁穆飞和师潇羽一样,都觉察出了吴一勺与田二他娘之间某种似有若无的情感存在。也因为这份微妙的情感,让祁穆飞一时之间也无法看透。
师潇羽凝然不语,似乎也无法看透。
“穆守之无法生育,而她却与他人珠胎暗结,此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所以她那时提出来,未必是不得已。”窗外的雪花漫无目的地在寂静的夜里飘荡着,就像连绵不绝的愁绪一样杂乱地抛向人间,却有意无意地在她眼前编织起了一张网。
“只是她为什么要隐瞒孩子的亲生父亲呢?为什么要说一勺叔是那孩子的父亲?”
瞧着她那秀眉深锁的神情,显然还是不大愿意接受吴卢二人暗中苟且这一说法。
“要么她与一勺叔确有私情,不过夫人你刚才也说了,一勺叔不是好色之徒,所以应该不是这个原因。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祁穆飞故意卖起关子,不紧不慢地呷了口水才道,“她想坐实吴一勺杀害兄弟这件事。”
目视着茶床上脉脉无语的炉火,师潇羽恍然大悟,同时也对这妇人之险恶机心,大感震惊。
妇人卢氏以自己的贞名一口咬定孩子的父亲就是吴一勺,无疑是在向所有宣告吴一勺杀害穆守之的动机所在,此动机之歹毒,足可置吴一勺于死地。
“呀!那一勺叔这趟回去岂不危险?”师潇羽失声叫道,焦急的眼神大有责怪祁穆飞不早说之意。
而祁穆飞却并不着急,还不紧不慢地说道:“除非他能找到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谈何容易!这卢氏咬死不说,谁能知道?”师潇羽心头一急,说话的声量也不觉高了三分,两边略显苍白的脸颊也因此晕出两片娇红。
但旋而,又见她两条秀眉轻轻一舒,嫣然作喜道:“你医术这么高明,能不能帮忙证明穆明不是一勺叔的儿子啊?”
“不能。”祁穆飞毫不犹豫地答道,见师潇羽目光存疑,犹似在问,是不能证明还是不能帮忙?于是,他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答案,“不能。”
“不能就不能嘛,至于说两遍!”师潇羽噘着嘴,一双清波似的妙目斜地里瞟了祁穆飞一眼。祁穆飞恍若未见,“夫人无需气馁,此路不通,就另辟蹊径嘛。”
师潇羽嗤的一声问道:“如何另辟蹊径?”询问的语气,目光却丝毫不肯俯低。
“找到杀穆守之的真凶!”祁穆飞依旧不紧不慢地答道。
“那不是更……”话还没说完,师潇羽突然把舌头一收,眼珠一转,微微低下她那昂起的脑袋,“案上鬼被杀之事,九叔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九叔是说了些,但基本等于没说。”祁穆飞充满无奈的言语间隐隐透露出他对吴希夷这位甩手掌柜的不满。
师潇羽撇了撇嘴,对祁穆飞独占信息却总是吝于分享的自私行径表示不满,同时对吴祁两人总是背着她谈话议事的行为表示不忿。
“那你查到什么了?”暗自惆怅片刻之后,她那两条耷拉着的眉毛忽的又精神了起来,“你今天在这七星楼里窜进窜出神出鬼没的,我可都看见了,你可别说你是在闲逛。”
看着师潇羽顾盼之间,流波之中闪现出点点碎琉璃般的光彩,祁穆飞嘿然一笑,从袖中掏摸出一细小之物,置于案上,推移至她身前,示意道:“你看这是什么?”
师潇羽转眸相视,来物乃是一枚铁币。细审其表,轻抚钱文,她的眼里还是有些茫然,只在嘴里带着几分若有所悟的语气默念道:“靖康通宝?”
忽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激动的表情犹似答案已经近在嘴边却偏偏这时舌头打结了,“这是——”
“五味小鲜!”
师潇羽在祁穆飞翻过钱币之前抢先道出了谜底。
“你给他们五人作了一曲《五味小鲜》,案上鬼就送了你两枚镌有“五味小鲜”的靖康铁钱,你好像只要了一枚,还有一枚你还给了案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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