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道人生如戏(2/3)
了吴希夷,两人一齐按住吴希夷的左膀右臂,叫他动弹不得。为了防备祁穆飞,全天权还用七星镖抵在了吴希夷的要害之处。“暗月,你可知道你身后的女子她是什么人吗?”祁穆飞可不愿跟暗月闲话风月,连一句婆婆都不想恭维。
暗月轻蔑地睨了杏娘一眼,恶意羞辱道:“她不就是这吴老九的姘头么?仗着自己牙尖嘴利,就来跟我抢男人!哼!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装清纯扮清高,我还道她有什么能耐呢。不过倒确实挺适合九爷这种喜欢装模作样的老男人。”
“你这样说,可就羞煞我九叔了。论说这装模作样的功夫,九叔哪敢和你们几位比啊。”闲话一句,祁穆飞马上敛色道,“暗月,你还记得塞上孤狼单不修吗?”
“我暗月平生最恨忘恩负义之人,单英雄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会忘。”暗月凛然道。
骤闻此言,杏娘大骇失色,猛地生出一身冷汗,单不修竟于她有救命之恩?她要是知道那孤狼因我而死,那还不非杀了我不可!
“我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祁穆飞道,“那你放了我九叔,我告诉你是谁害了你的救命恩人。”
暗月半信半疑地瞟了祁穆飞一眼,转头又睨了一眼吴希夷和杏娘。这两个人相对觑了一眼,都无言语,但两人的神情各有不同,一个人的脸上写着忧急,犹似在嘶声喊叫“不能说!不可说!不准说!”而另一个人的脸上所写的心情则相对复杂,惊讶、忐忑、恐惧、悲凉、孤独……似乎还有更多,但始终没有一种可以占据其主要位置。
“是谁?”
思忖半晌,暗月开口问道。显然,她是默许了祁穆飞的条件。
一旁的全天权极力反对:“婆婆,不要听这小子胡说。他只是想骗你放了他九叔而已。”不仅他反对,受制于人的吴希夷也反对。
暗月狠狠地瞪了全天权一眼,怪他多嘴饶舌:“怕什么,他中了玉衡子的‘冰壶秋月’,没有解药,他只有死路一条。”
转眸,她又冷冷地斜瞟了吴希夷一眼,此刻她的眼里,对他没有半分情意,至于他的生死,她更漠不关心。其实不止他一人,斗杓三星被祁穆飞废了之后,她连问候的一瞥都不予,或许在她的眼里,这三个没用的弃卒,从来都不具人格,自然不配享受人的眼神关注。
“害死塞上孤狼单不修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按照双方的约定,暗月释放了吴希夷,祁穆飞则供出了杏娘。
对于这个约定,那厢的全天权悻悻不已,这厢的吴希夷也是悻悻不已。
祁穆飞好不容易才将这位顽固而“叛逆”的老头扶到座椅上,之后两人又是“冷战”了好久,他才让对方服下了一粒九转元香丸。可那位老头毫不领情,虽然全身绵软无力就跟瘫痪了一样,可他还十分倔强地一直拿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用力地瞪着祁穆飞。
“她?!”暗月难以置信地打量了杏娘一眼,心里犹疑不定。
“怎么可能,这丫头没一点功夫,怎么杀得了塞上孤狼?婆婆,我就说吧,这小子根本就是骗你的。”
“住口!”
暗月一声厉喝,全天权不再罗唣,其他人见此更不敢再多言。
“我问你,”暗月转头向着杏娘问道,“煜霜剑上的檀心一点红在何处?”那语气之严厉根本不容杏娘迟疑。
而杏娘的回答也不假思索:“在它的狼形护环上。”
暗月骇然色变,一时默然无语。看她的神情,似是在用自己的回忆验证杏娘的回答,又似是在根据杏娘的回答验证某个更为复杂的问题。
“你究竟是什么人?父母是谁?可有师父?”过得良久,暗月继续问向杏娘。
“她的师父是金鞭姥姥,婆婆你应该认识。”吴希夷恐杏娘为难,故抢先答道。
不过他的回答,他自己说得费力,旁人听得更是费力,尤其那“婆婆”二字,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直接将这两个字冲成了两截,让人听来远不如金鞭姥姥那四字来得有气势。
“是她——”
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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