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深山打工(9)(1/2)
“管它什么犸猊缝泥,就是它们赶走了那些肉质爽滑弹牙折罗鱼不是?干掉不就完了,多大点事儿!”
当听到灵雀一脸惶急地捧着手中那尾半大鲫鱼惊呼犸猊,胡三顿时满不在乎地一挥爪子,另一只爪子轻拍两下胸脯就将整件事大包大揽下来。
在胡三看来,“山高必有怪,峻岭却生精”,格格坳附近全是人类绝少涉足的莽林深谷,如何不生它七八个妖精水怪来给胡三爷刷些经验等级?
管它叫啥名字呢,碰上三爷还不是照打不误?
然而胡三刚神气了不到一息工夫,就被青璃举起爪子在后脑重重拍了一记:“没良心的你不要命了?知道啥是犸猊不?那是黑水中的血龙!两三口就能将落水的大麂子吸成鹿肉干,像你这种小身板都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常听人说,“龙生九子,品行各不相同”。
实际上,龙这玩意儿搞出来的混血后代多了去了,莫说是九子,九百子都不见得够数。
而犸猊这种妖物就是龙与山林间附身吮血的山蚂蟥“自由恋爱”之后诞生的后代之一。
那些居住在山林荒漠之中,习性更近于蚂蟥的称为“山蛭”,而生活在江河中习性像龙的,就是“犸猊”。
相传“犸猊”平时喜欢蛰伏水底,还将整个身躯都埋入泥沙之中,只将黢黑的头颅露在外面伪装礁石,坐等粗心大意的游鱼一不小心游到嘴边,好一口叼住吮血。
好在“犸猊”的胃口颇大,非是水深流急鱼类众多的大江大河不足以存身,只有在开春四五月雪化冰消江水暴涨之时,偶尔会逆水游到沿江的支流小溪中捕食,而且等江水一退,就顺水走了。
而今已过九月,眼瞅就要封山落雪的节令,这片水面不广的小河汊中怎会还有“犸猊”?
“胡三你万不可冲动下水,这犸猊平素全身都裹在河底泥沙当中伺机偷袭,连水中游鱼尚不能分辨自保时常成了犸猊口中美餐,你若轻举妄动,必定要丢性命!”
听灵雀说,这犸猊一不咬钩二不上网,实属棘手难缠之敌,她本人也没有见过犸猊的真身。
她只听族长婆婆讲过,这制服犸猊需先猎一头大鹿,而后趁鹿尚未断气身软血温之时,以利刃一道割破鹿喉。
再用绳索拴住鹿角,将不住淌血的鹿尸浸没在水中,一路拖到三十里外的黑水大江中。
这样才能用死鹿身上的血气勾引嗜血的犸猊一路尾随返家,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不过这个法子也只在江水暴涨的那几个月管用……眼下天寒水枯,连浅水区的石头都星星点点的自水底探出头来,那只躲在水底吮血肇祸的犸猊分明是被困在眼前这片河汊之中。
用老办法引诱,肯定是诱不走了。
说来也怪,这只犸猊为啥一反常态地在河汊中安家不走了呢?这片水里的鱼可不够它塞牙缝的!
就在灵雀皱眉苦思却不得解之时,站在河岸上的杨从循突然一拍大腿:“我想到了,问题就出在河汊中那只产了东珠的大蚌身上!”
原来杨从循打小就喜欢听家中仆人讲古。
昔日曾有一老仆告诉杨从循,这水中的游龙贪财好欲,往往在栖身之处多聚珍宝,尤其喜爱能够映射宝气晕光的圆珠,时常将上品宝珠衔在口中。
有时,为了能将一颗罕见的宝珠据为己有,龙甚至不惜与同类大打出手,故民间又有二龙争珠之说,说得就是两条游龙因盯上同一颗宝珠而挥舞鳞爪争斗撕咬的情形。
“这犸猊既是龙子,想必也沾染上游龙贪恋宝珠的毛病,故而在珠蚌附近徘徊迁延。既如此,我们可以……”
杨从循认为河中这条犸猊应该是在追逐逆流而上的折罗鱼时,无意间发现河底那只巨蚌体内的宝珠,因而起了夺取蚌中之珠的念头。
只是犸猊既是吸血为食,想必牙口也较常龙为弱,反观巨蚌不但身形庞大,这甲壳也十分坚实。
故而犸猊一时奈何不得巨蚌,只能潜伏于河底,盯着巨蚌壳缝中泄出的宝气流涎;这才一反常态地羁留于这片水族不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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