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五)(2/2)
凌两个字龙飞凤舞的涂了上去。鲜卑不比梁国,有那么多李姓王张,也没个梁成帝寝食难安的逼着臣子把儿子送回去。故而薛凌的名头,实在没那么响亮。这么多年没打仗,对于薛弋寒的敬畏,也不过如此,何况是个没叫过阵的毛头小子。拓跋铣努力回忆了一把,第一次听到薛凌的名字,好像是从魏塱嘴里
他二人在说起要困住薛弋寒时,是提了一嘴这人的儿子,魏塱是有几分讳莫如深。但听得还不及十四,拓跋铣难免轻视。草原上的十四,也还没几个能降的了马,汉人的十四,就是个能自己摸黑去撒尿的程度。
后西北之事,薛凌二字,从未出现过。
再来,薛凌就凭着一把银壶转到了自己面前。佩服肯定是有些,但要说五体投地,未免又过了些。他轻扣了两声桌子,瞧了一眼笔迹,顿觉有些气郁。这字,比起那个女人,还是差了些劲道。
是如何将石恒二人劫走的
她来鲜卑之前已经去过羯族了
或许石恒二人是被她诓来的,就为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哪个环节能让她把人带走
走去了哪才能让草原最好的鹰犬找不到痕迹
石恒从未出过王宫,石亓是个蠢兔子,他们是如何合谋的
问题太多,却一个答案也没有。但最要紧的,拓跋铣是在考虑,薛凌究竟是要跟鲜卑连手,还是跟羯族连手为什么那个女人敢把石亓的印鉴堂而皇之的递到自己面前来
这本该是个糊涂案,但信已经送了出去。上头也是简明扼要:将原骨印交还于我。他记起当晚和薛凌夜话,脸上。
薛弋寒的儿子,不可能跟胡人连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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