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自的计较(2/3)
,善饮酒是勇者的象征。但仅凭明耀一人显然是无法吃完这七盘肉的。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七这个数字。
就连他的庭帐也是长七丈,宽七丈,顶高也是七丈。
庭帐下面装着轮子,方便移动。
草原人择水草丰美处而居,一年四季要数度转场。尤其是在寒酷的冬季到来前,必须要赶到过冬的草场,否则牛羊就会被冻死。
他们管这地方叫做冬窝子。
对他们而言失去了牛羊就失去了一切,就失去了在这片广袤天地间生存的的唯一资本。
草原人被称为游荡的民族,因为他们的一生都在奔波,居无定所。在毁灭与幸存的边缘挣扎,在与自然伟力的抗争间成长、强大。
他们不信神佛,只拜天地。依赖身边的伙伴,腰间的刀和胯下的狼的同时崇敬先祖和一切自然中的事物。
在每一个草原人出生时,他们就会有一匹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狼。
很有可能他便是出生在这匹狼的父辈的背上。由此父随父,子从子。一代代的传承下来。
不同的是,他们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般豪迈慷慨。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总是让整片草原上都弥漫着悲歌。歌词很简单,小到家里死了几只牛羊,大到我部损失了多少名勇士,甚至是今日不小心挂掉了几缕头发。
草原从最开始的几十只牛羊,十几匹狼发展成为如今的规模,是无数代狼王用鲜血、汗水、和眼泪换来的。
他们不善农耕,更不通织造。因此掠夺成了储备资源的唯一途径。定西王曾试图和狼王沟通,在西北边界修建通商口岸。就算是用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也能让边界的局势稳定下来。
但是他高估了草原人的耐心,也低估了自己人的险恶。在双方都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演变成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局势。
战争。
草原缺铁器。因此边界各镇均不允许开设冶铁作坊,以免为敌所用。但总有些黑心商人,铤而走险。将中原的铁器,粮食偷偷运出卖给草原,换取他们的名马,战狼还有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女。
“启禀王座,左右芦将军昂然,昂雄已到账下。右芦所属追风、入林、迎火、开山四部,左庐所属逐日、拜星、揽辰部均已到齐。”
“吞月部呢?”
明耀问道。
他对边界近来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但上位者就是如此。既然你不说,我便不先问。
“禀王座,末将不知。”
“早在半月前末将就已派人前往吞月部传达今日大会之事,但是直到末将动身前往王庭时也未得到回复。因此末将只好率三部现行出发,以免耽误我王的盛会。”
昂然的声音中正平和,没有丝毫异常。
“王座,祭月大会是我草原三大盛会之首。昂然如此治下不严以至于整整一部都未能按时来参加祭月大典,末将认为该当重罚。”
右芦将军昂雄是昂然的亲弟弟。
两人明争暗斗已经好几十年,在草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狼王从没有居中调和过。毕竟将军臣子不斗,王座便不安稳。他们互相斗的越凶,斗的越欢,这王位便越安稳。
“孩子你要记住,他们斗从来都不是斗对方或斗自个儿。他们都是在争宠要权。所以只要宠给的有分寸,权又在你手里那他们即便是闹翻了天你也不用怕。”
明耀儿时,上代狼王对他说了这句话。
他教的别的明耀都不太记得了。
就是这句话,明耀把它刻到了骨血深处。
“既然如此,祭月盛会后新的一年我草原所需的铁器,粮草的六成,以及本座王庭的消耗皆由左庐供给,以示惩戒。”
明耀暂时不想和定西王开启全面战争,所以只给昂然稍稍施压。因为边界的五镇作为草原向中原进发的跳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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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官驿。
最终朴政宏也没能给汤公子找来白馒头,和牛肉。几两散酒还是从撤离出来的百姓手里高价买来的。
“师傅,当初你可是答应了要交我那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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