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36(2/3)
如枝头啼鸣的雀鸟般美丽绚烂,而今,她少年时的恣肆烂漫减退了几分,因年龄阅历的增长与世事莫测的锤炼,体态精魄皆脱离了过去的青涩稚幼,却更出落有惊心动魄的成熟与魅惑。当年能叫他无意识动心的人,现在依然能轻而易举挑拨他的欲念。
恒襄觉得更有趣了,他眉毛一挑,语声沉郁,刻意压下了几分威势,因而更为低缓,显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这是在等孤?”
隐约的暧昧轻佻并无法叫她动容,她凝望了他片刻,直到对方走近,才慢慢开了口:“不错。”
嗓音极低,大约是体质太弱,纵是语声镇静,都显得有气无力。
意料之外的回答叫恒襄唇角微翘,居高临下勾起流散在榻上的一抹青丝,指尖把玩着,眼神剥离了上位者生人勿进的威严迫人,或许是凸显了高对下男对女的优越性,十分肆意:“夫人真是识大体。”
什么叫“识大体”?
夫君死后马上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扫榻以待,叫识大体?
或者说为保全自我,立刻寻找一个新的靠山作为庇佑,这叫做识大体?
“我非俊杰,”千叶冷笑了一下,“殿下倒是迫不及待。”
她的眼神中并无恐惧,面上也未有慌张,面对堪称是侮辱的话语也仅是平淡置之,若非这身形放在他面前着实纤弱堪怜,这份孤单无助的落魄也非从容气度能够抹消,倒真要叫人怀疑她是不是有着某种未知的底气。
干燥粗糙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几乎将她大半个脖颈都容纳在手,指腹慢慢摩挲过她脸颊的弧线,语声沉暗:“既然夫人如此聪明,愿不愿遂孤所求呢?”
恒襄也不指望曾掌两州亦能杀了单世昌的女人会有多么柔弱,娇软到极点的花儿何其之多,一场小小的风雨便能打得残枝败叶,他连投注半分都不屑,扎根在黑暗泥沼中仍能绽放的曼陀罗才叫他有采撷的欲念。
恶毒也好,蛇蝎也罢,他不会重蹈单世昌之覆辙,不会予之任何权柄,做好足够的准备才有敢尝试的勇气,只因这女人的容色从来不是生在脸上,而是淌在她的骨血里,那一举一动一姿一态的风情皆是止渴的鸩毒,叫人明知是毒,仍要尝一尝,试一试。
心头那串火苗灼热得更为热烈,滚烫的热量顺着血液流窜到奇经八脉,恒襄甚至未听得对方下一个回答,便将人推倒在床榻上,俯身吻去。
流水青丝擦过手掌的触感带着凉意,纤白的肌肤比上好的绸缎还要细腻柔软,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晰闻到她衣上缱绻的暗香,这味道与她唇舌间的柔软相合,只是太过温凉,连呼出的气都只有浅浅的温度,就像是亲吻一团将化的雪,稍重一些就恐轻雪化散。
这满身的厚实衣物就跟不存在似的,糟糕的体质叫她的身体暖和不起来,恒襄前一刻还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下个瞬间脸色就是一沉:“来人!”
侍从躬身进来,听到吩咐之后几乎是战战兢兢地跑出去,片刻后就在榻前安置好了两个炭盆。
进出的动静丝毫未影响到恒襄的动作。
他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剥下千叶身上的裘衣,如同猎手紧盯着自己精心捕获的猎物般,扣着她的腰肢细细地亲吻她的脸颊。
温热的手掌探入衣内,所触碰到的肌肤温度都要低一些,冷热温差叫她不自觉僵硬并颤抖起来,但这种堪称柔顺的姿态显然取悦了对方,他抬起头来,揽着她的腰将她困进自己怀里,扯过衾被将两人裹在一起,然后抱着她坐在炭盆边。
身体紧贴,背后阳刚强健的体魄显然衬得她极为纤细娇弱,带着茧子的大手从她的手指揉搓到肩臂,又从她的腰肢摩挲到小腿——对于占有一具冰冷的尸体毫无兴趣,恒襄甚至很有几分闲情逸致地等着她的身体暖和起来。
这种手段就比较磨人了。
千叶蓦地扭过头一口咬在对方胸口,狠戾的力道纵使在结实的肌肉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与血痕。
恒襄不但没生气,反倒轻笑一声。
她将烤着火的手指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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