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的抉择(1/2)

白岚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石璆，“你这哪里是给我们选择？”

分明是在逼着他们自相残杀！

“对啊。”石璆笑得恶劣。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们？”白岚

“我高兴，我乐意，”石璆，“傻小子，这世上很多时候是没有为什么的，一直寻根问底其实毫无意义，理由其实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只能跟青裳厮杀，杀了她才能活下来。”

“你休想！”白岚狠狠地把度天尺砍在水墨山河图上，眼神坚定不移，“我要杀了你！”

哪怕是蜉蝣撼树，他也绝不屈服！

白岚一向是这样，他总是径直走着，走在他的认为是对的道路上，哪怕撞到南墙，他也不会转个弯，只会凶悍地装上南墙，哪怕头破血流也不屈服，誓要把南墙撞碎接着走！

可是，白岚如此，却不代表青裳也是。

“刺啦——”这是七彩曼陀罗的荆棘划过白岚脊背的声音。

白岚转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青裳，眼底深藏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受伤。

“哈哈哈——！”石璆仰天大笑，放开白岚。

白岚咬牙，恶狠狠地盯着石璆，“你！”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石璆笑道，“伤你的是她，不是我。”

“来决一死战吧，白岚！”青裳眼中是无情与冷冰，让白岚感到无比陌生。

白岚不明白，明明他们一起在水墨山河图生活了那么久，为什么青裳可以这样毫不犹豫地对他出手？！

但其实石璆说得对，有时候与其纠结无谓理由，不如面对现实。

宛若无穷无尽的七彩曼陀罗向白岚袭去，曼陀罗本就有致幻麻痹的能力，七彩曼陀罗更是把这个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幻觉白岚还能靠着天道之瞳破解，但是四肢的麻痹却叫白岚渐渐失了力气。

其实白岚是由一击击杀青裳的能力的，但是……

白岚，他下不去手。

白岚无情，但是他有心。

青裳对他很好，他能感受到的。

虽然有时候白岚搞不懂青裳到底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但是白岚不是白眼狼，青裳对他的好，他能感受到，并想着如何回抱。

所以，哪怕现在青裳毫不犹豫地背叛他，要杀他，他也无法对青裳下手反杀。

和青裳在一起度过的时光，一起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白岚被这些困住，他真的下不去手。

白岚强撑着，其实眼皮已经快要睁不开，腿脚都在发颤，他咬牙，靠着一股毅力强撑，眼前开始模糊。

可是，白岚依旧只是在被动地防御，砍断那些纠缠上来的曼陀罗枝叶而已，半点没有反击的迹象。

“唉……”青裳的一声叹息在白岚耳边响起，“扑哧——”这是度天尺洞穿血肉的声音。

青裳自己撞上白岚的度天尺，度天尺洞穿了她的心脏，鲜血溅红了白岚的半边脸颊，像是涂了半边胭脂，莫名可笑。

“青裳，你……”白岚大惊失色，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抱住青裳柔软温热的身躯，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尖，濡湿了他的胸膛，白岚无力地睁着眼，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度天尺自知闯祸，虽然不是它的错，但它还是飞快缩小变成两指大小，缩进白岚的腰封里假装装饰。

“我是故意麻痹了你的视觉的，”青裳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用尽所有力气抱紧白岚，像是飞蛾扑火般，“别看，听说人的死相都不好看，我不想你看见我的死相。”她把头埋在白岚的肩窝里，用最后的力气嗅着白岚的味道。

白岚虽然不用任何熏香，不用带香味的皂角，但是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草木香气。

青裳真的很喜欢白岚的，白岚似乎就是按着她喜欢的模样长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合符她的心意，所以她根本无力抵抗，沉沦在白岚的虚假温柔中。

其实她是知道的，白岚的温柔其实不过是白岚的天性使然，白岚天性就是观察力强，习惯性地满足别人的喜好。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白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