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师父娶我可好(1/2)
“小手……”明康低低的唤了一声,他的声音越发的暗沉,带着**的沙哑,他能抵挡别人的投怀送抱,可又怎么能抵抗心上人儿那情真意切的表白。
他的手指,流连缱绻于她的脸蛋,描着她的眉,抚着她的眼,甚至在她的唇边,勾勒着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直至她樱唇轻启,灵巧的小舌伸出,卷住了他在唇边勾勒的食指,含在了口中吮吸……辗转反侧。
若说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他不动心,真是笑话。
可是人生,许多事,不能恣意妄为,而他,也是一个一惯理性睿智的男子,一惯终是懂得克制与隐忍。
在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中,他的理智终是占了上风,将食指从小手的口中抽出,上面还沾着一丝银钱,他却是将手稳稳按住了那在他身上四处游弋的柔荑,阻止了她的继续向下游走:“小手……你还是回房去休息,你一个姑娘家,清白名声很是重要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残留的理智。
小手却仍是在意乱情迷中,声音是软绵绵的糯,带着浅浅的娇纵与任性:“这一生,除了师父,我从沒作过第二人考虑,这清白名声,别人如何看,我根本不在意。”
她微微抬了蟾首,望向了明康,眼神,也是带着魅惑人心的悸动,纵是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声音是无限的蜜意与乞求:“师父,娶我可好?”
他如被火石灼了一般,惊了起來。这话,何尝轮着她來说。
他一惯是等着她,想等她长大,唯盼着她到了十六岁,他能执了她的手,深情款款问她一句:“小手,嫁我可好?”,他憧憬着,她能欣喜答应,眉梢眼角,带着少见的羞涩和甜蜜,由着他为她亲手绾了长发,由他为她披上嫁衣。
他魔怔似的看着她,眼神中是无限的哀伤痛楚,他该如何应承她?他的病,他一惯掩饰得好,但他却是清楚,死期越來越近,怕是挨不过三个月了,他能让她还來不及体会新嫁娘的喜悦,便沉浸在丧夫的悲痛中?
见得明康不语,眼中满满的哀伤痛楚之色,小手眼中的热切渴望,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
娶她,竟能令师父如此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儿來的最后力气,能支持自己站起來,她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踉踉跄跄的从明康房中离开。
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飘着雨,牛毛般的雨丝飘荡在夜空,远处的山,近处的屋檐,一切一切,都似饱含着泪水,湿湿润润。
她漫无目的的奔走在江南的街道中,心中反复的,终是师父不肯娶她这个念头。
是的,师父不肯娶她,甚至都不要她。她噙下了腮边的泪,终是认清了这个事实。
以往明侯府中的事,再次闪现在眼前,只是这一次的羞耻,远胜于以往,这一次,她是亲口问了出來:“师父,娶我可好。”
师父沒有回应。
师父不要她,师父不要她。
她踉踉跄跄的奔走在夜色之中,心中只是这一个认知。迎着满天的雨丝,她抹了满脸的水渍,已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她后悔为什么不在前几天的河中死去,在她最是害怕最是无助的时候,他如月神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若在那一刻死去,她相信她会是喜乐的。死在自己最动心的时候,死在师父乘风破浪來拯救她的美好时刻。
一切一切,定格在那个时候,人生,一切便完美了。
她是爱着的,也是被爱着的……
可是,几天的时间,又是将一切美好残忍的给撕裂,在师父温情相对的表面下,她再一次清楚的知道,师父终是不肯娶她,所以,总是强硬的将她给推开。
衣衫湿透了,她却不知再何去何从。
一阵马铃儿声响起,在这空寂的雨夜倒是突兀,那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适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皇甫玉端坐在马车里,打开了车门,徐徐向她伸出了手掌。
“上來吧,小手。”他如此说,声音少有的低沉和郑重,带着丝丝怜惜。
小手望了半响,终是将那冰冷的柔荑,递至了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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