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旧日袍泽(2/3)
,陷阵营看不起所有,认为他们都是孬种,而这种鄙视在遇到俘营之时,异常统一地认为:“俘营才是最没用的人,最没用的人才去看守战俘。”如今见俘营的军官与自己别扭,守城的门官自然不乐意了,你一个俘营的人不老实低调一些,居然还敢与我叫嚣,当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吗?
好在此时一个守城的什长跑过来,看了一眼张孝武,大惊失色道:“尔等作甚,还不回到哨位。”
那伍长忙准备告状:“什长,他……”
“他什么他,只会惹事的东西。”什长骂道。
忽然有人在城上高喊:“张大人!校尉大人!是神射校尉大人吗?”
张孝武抬起头循声望去,见城楼之上一个兵士激动得几乎跳下城墙——要知道这城墙三丈高,跳下来必死无疑——那士兵一溜小跑下来后一把抱住张孝武,哽咽道:“校尉大人!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数日前听说你与人角斗,只可惜我没钱买门票支持你!”
张孝武一脸黑线,什么叫买门票支持我,我又不是坤坤。
门洞里几个兵卒也大吃一惊,这是居然是个校尉大人,这人不是俘营的什长吗?怎么成了校尉大人?若他只是一个俘营什长,他们还是惹得起的,可若是校尉大人,他们是绝对惹不起。
“你是……”张孝武上下端详了一番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有一道伤疤,他的确不记得此人何时何处见过。
那士兵定了定神,敬了一个标准的右拳心捶左胸口的圣汉军礼,才郑重地说道:“校尉大人,卑下原为二十七团仁字营第三阵队弓手王监。土城之战,您三箭射退百万犬夷,我便站在你的身后。”
“王坚?”张孝武久不笑的脸庞也露出了笑容,说:“我的老长官,毅字营第四阵校尉,也叫王坚……”
王监忙笑道:“军中美髯公王坚王校尉,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我的监不是王校尉的坚,我的名字里的监是监牢的监,我阿爷是狱卒,故此为我取名王监。”
张孝武淡淡一笑,见到了故人的感觉就是好,他不自觉问道:“你也活着,挺好。王监,你是如何杀出土城的?”
王监很是羞愧,低头道:“说起来惭愧,城破那夜,卑下与犬夷厮杀到体力不支,从城下摔了下去便昏死了。等我醒来后得知城破了,便装死躲过一劫。后来卑下漫无目的走了三天,体力不支之时遇到了石将军。石将军收拢了几十个伤兵,带领我们找到了鸦山大营。对了,石将军他……”说道石敬,王监眼睛红了,忍着哽咽说:“他被朝廷赐死,石将军不甘受辱,就在这座城门外撞了城墙。我们几个给他收的尸,埋在城外的一块石碑旁,那石碑早就没了字,我们也不敢写字。”
“辛苦了。”张孝武沉声道。
无论朝廷如何评价石敬,石敬之死是否阴谋和是诡计,他的人品到底如何,对张孝武来说,石敬是他的恩人,是他大婚之日代替他父母坐在高堂之上祝福他的人。对于二十七团的人来说,石敬拼死守护木城,拼死保护二十七团上下,独自一人承受了冤屈,谁都不可能忘记他的功勋和恩情。
张孝武长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王监的肩膀问:“如今我是俘营什长,驻防城外疫庄,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去吗?”
王监听到疫庄的名字后面露犹豫之色说:“校尉……大人,你千万不要去疫庄,那里就是停放将死之人的地方,疫庄每天都在死人,不但战俘病死,连士兵也死。前些时日,我们丰字营斥候抓到了几个战俘送去了疫庄,哪想到斥候回来之后便病了,不到一日就死了。疫庄乃不祥之地,去疫庄的人都是在军中得罪别人的人——大人,您是不是得罪谁了?”
张孝武微微一笑未置可否,知道王监不愿意随自己冒险,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没有,我初来乍到,又能得罪与谁。”
此时城门之上有人大喊:“王监,赶快回来,校尉要过来了。”
“知道了。”王监向上挥挥手,又对张孝武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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