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逼杀马嵩男男成婚(2/8)
—她心中咯噔一声,扭转有些僵硬的脖子,她尴尬的看了看手里端着的汤碗。只见瓷碗壁上头,有一个依稀可辨的红唇印,一半已然被自己舔得差不多的,还有一半大概是戚无邪薄唇上的细小纹理,仍甚是清晰。
姜檀心琢磨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这次好像真的是自己不对,占了他点便宜,不过那也只是一丁点!斟酌用词,呃了一声,姜檀心诚恳一笑:“对……”
她话只一字,戚无邪便悠悠站了起来,他目不斜视,朝夷则道:“吃不下去了,走吧”
“你!”
姜檀心目送他优雅起身,绕过了自己,直径往外头走去。
“主上,这下去哪儿?”夷则匆匆跟上。
“回东厂”
“……”
袖棚起,只在一个转身之后,他便笑意盈然,嘴角抑不住的上扬,今日,还算有趣……
第二日,是戚无邪定得安排。
他管着自己在情花孽海中小憩打盹,她管着自己坐在石台阶梯上嗅闻书香。
褪去了鞋袜,姜檀心赤着脚,高坐在石台之上。她游荡双脚,踢着情花池中的血水,将它当成明澈溪水一般戏耍,波纹粼粼,掀起黏稠的血腥之气。
她的手里捧着一卷书,是一本违禁之书,被本朝所禁,写得是大周朝的人文风物,礼仪周全。
自从鲜卑人定鼎中原之后,他们焚烧了一批不利于外族统治,关于思想教化类的书籍,禁了一些写有人文风物的名家杂谈笔记,只留下医术药理之类实用的书下来。姜檀心在马府呆了那么几年,该读得书一本不落,却鲜有寻到那些珍贵孤本,没想到戚无邪的离恨天倒是有不少。
情花瓣谢落,由着血水冲来,一片两片沾上了姜檀心的脚尖,她莞尔一笑,绷起脚尖,伸出纤指取下一瓣来,沥干了血渍,情花瓣褪去血色后是触目的艳粉,她将花瓣夹在书册的中间,轻笑一声道:血水落花春不在,地狱人间。
卷书在手,姜檀心螓首微偏,瞄向一边侧卧小憩的人间阎王爷,她心中一叹,终究是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一如初见时的惊艳,他的姿容越完美,他的残缺便越遗憾,兜兜转转,有时候,她甚至会忘了他是谁,忘了他是宦官奸佞、无根阉人,忘了他是叛国贼戚保的儿子……她只记得他一袭夺目红袍,右手持着紫檀慈悲,左手攥着情花噬情,善恶一手,各是极端。
真得要和他对食么?答案是否定的。
情花界,情海孽,她不是渡他的佛,她确定,他应该也不彷徨,这本就是一衬唐,彼此心知肚明,却为何还要纠缠不清?
暗自叹了一声,为了成全自己的乖张不羁,牺牲两个人的半生爱欲,是,他无所谓,可她呢?
她自小在仇海中漂泊,独自应仗,疲乏不堪,曾经信任的人一朝之夕变成了天大的讽刺,她渐渐心慌。她也渴望被珍视,被人收藏,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漂泊,可毕竟独木难依,所以她更想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将脆弱的后背交给他,两个人背脊相靠,四拳出击。
这样的搏杀才肆意畅快,没有心惊,不会胆颤,这样的复仇才肆无忌惮,没有后顾,没有猜忌。
姜檀心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如此想着,已然背离了初衷,这些戚无邪能够做得,她为何还不愿?
纠其根源,两字足矣,不爱。
问世间情为何物,鸳鸯白骨,不过三餐一宿,可他和她本是两个世界之人,食有差,衣有别,怎么爱,又如何爱?
收回复杂丛生的眼光,姜檀心停下了嬉水的踢摆,她静静垂首默想,不禁为自己感到好笑,她原以为自己和戚无邪最大的距离,是因为他是阉人,却没想到这一点比如生死两线,人间地狱的距离,太过微小,微小得令她视若不见,置若罔闻……
暗息之间,只听戚无邪悠悠开口,他的声音掠过情花丛,挟了情花的鬼魅诱惑,吹皱池波,撩动心弦。
“不用三天,你明天即可走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姜檀心听到了她想听得,却不想心里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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