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或许是梅花太香(1/3)
就在蜀南土窦县热闹非凡,对那乞女议声四起之时,东方芜却在自己茅屋中为那男子接骨。
不过因为不能让他看见治疗过程,以及她的一些治疗用具,所以将他的眼睛提前蒙了起来,又给他注射了普鲁卡因。
于是这个治疗过程几乎能让他永生难忘了,因为是局部麻醉,牵扯到其他部位他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痛感却不是很强,还能忍受。
让他头皮发麻的原因,他大约能感觉到自己皮肤被割开,皮肉被一层层翻开来,却又不得见。纵使他心性坚定,也免不了心中有些慌乱,尤其是在最后,他能听到似乎线在拉扯着他的皮肉的声音,他却没有多大的感觉,真真是毛骨悚然,大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感。
这个手术足足做了两个多时辰,东方芜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头昏眼花,但她还是快速的收拾了手术器具,洗了手,脱掉染血的外袄清洗了一下,晾在木炭盆上面,一身中衣便倒在竹床外侧沉沉睡去。
男子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身侧女子均匀清浅的呼吸,和混在空气中的怪异药味。
虽然屋里放了炭盆,东方芜还是染上了风寒,谁叫她累得倒头就睡,忘了扯被子盖呢。
忍着风寒,她还是尽力的照顾着男子,每天伺候他吃喝拉撒,洗洗涮涮,还得趁着天儿不是太冷去山上多砍些柴,空闲时她又做了张简易的弓箭,想着去山里猎点什么,可她一路咳嗽早把动物惊跑了,哪有动物乖乖站在那给她猎杀。
无奈之下她只得在山上做陷进,又不敢做太大的,怕村里砍柴的人上去陷进去,她就做些小陷进,希望能抓一些体型小的动物。
平日里就在山上砍柴,再拖回她的小院子齐整的码在迎风的那面墙,又砍了些竹子做了个柴房,想着天冷了不想去屋外小解,又隔出来一个小空间,在地上挖了个深坑通到屋外的菜园子,又在坑里糊了泥石,如此一来方便冲洗茅厕,不至于臭了屋子,又从卧房这边开了一扇门通了柴房,如此一来,入厕就方便了。
在地面上埋了老竹做地板,如此一来,还能在里面洗澡擦身。又从河边挖了些泥做了个小窑,将木柴烧成了木炭,用她自己编的竹筐装起来放在茅厕外。
方便加炭,还能清新空气。
周大明仍然隔三差五的“偶然”从她院外路过,塞给她些吃食,东方芜也是颇有些无奈,心中却有些温暖,虽然知道他是对她有所图,却还是忍不住感动,毕竟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有一个人对你好,也能让人心中觉得有些微温暖。
东方芜只好时不时的去给周大娘看看内风湿,为她扎几针,给她送些自己烧好的木炭,和院子中长的正肥的大白萝卜。
东方芜种的蔬菜与村里人吃的蔬菜品种都不同,她的萝卜又大又白,大冬天的还有鲜绿的蔬菜种出来,着实让村里的人惊奇。
她也不藏私,见有人从她院外路过对着它的菜园子感概,她就给人拔一根,有句话说的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让人这么看着又吝啬不给,反倒会惹邻里不慕,不如给别人分一点,还能受些邻里照顾。
索性这些蔬菜也争气,长势不错,数量虽是不多却也够她吃了。多余的她就拔起来切成片用长长的竹签串起来,晾在屋檐下,让它吹成萝卜干,其余的她就一大早摘了,合着猎来的一些小动物,走上五里路,拿到土窦县去卖了,换成钱给那人买药。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了,十二月的大寒天,屋外早已被飞雪覆盖,男子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东方芜给他拆掉了捆在双臂上,与另一条腿上的纱布与竹夹。
他静静的躺着,那一双温润如暖阳照水波光粼粼的深邃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坐在屋内小竹凳上,一刀刀给削着木头的东方芜。
她的丸子头捆扎得有些凌乱,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带着猎得的野兔皮做的兔皮手套,出尘绝俗白皙剔透的脸上,一双映着星河寒月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手中摆弄的木头。
“你恢复得不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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