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恶犬何来(2/3)
在下便在此弹奏一曲《染》,敬上众位!”素手轻拨,弦音溢出,宁静,悠远,古朴,没有特别的悲伤,娴静舒适。
似于悠悠岁月中,谱写一曲情事,空谷,流转,迂回,委婉连绵的弦音如珠落盘,又如水,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的流淌,淌过人生的皱褶,淌过颠沛流离岁月,在美好的憧憬中又暗带别离的悲伤,弦音悦耳又悠远,染上尘世浮华。
半晌后,弦静音止。
“十指生秋水,数弹成波粼,不知君此曲,动辄人心魂!”角落有人吟诗。
东方芜寻声望去。那吟诗男子一身布衣长衫,生得眉目清秀,举手投足之间颇具风骨!他见东方芜看过来,恭敬向她拱手一礼,却并无唐突之意。
东方芜含笑轻点头。
正要下台,忽听一女声桀骜道:“东方先生且慢,本小姐仰慕先生才华,请先生过府一叙,还请先生赏脸!”
东方芜皱眉,这是请人该有的态度?
海棠色衣裙包裹着一身材略圆润女子下得堂来,东方芜凝目看去,那女子面相生得平凡,一双杏目中却带着傲气,下巴上扬着,眼高于顶,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厮,看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这等场面,满堂竟是没有一人离开,吃瓜群众果真是极爱凑热闹,又好事的!
“多谢小姐抬爱,只是在下与这邀月楼的老板有约在先,只在此说书,倒是要负了小姐美意了!”东方芜淡定道,声音不卑不亢。
却听得近处那桌人,小声谈论。
“这不是屠妇嘛,怎得她也来了?哎,这下东方先生有难了!”堂下一人小声道。
“可不是嘛,这涂小姐仗着她爹是县令,在城里横行惯了,见着哪家俊俏小生,便请人去府上做客,若敢不从,便强带了去!”另一人附和。
“哎哎!据说前些时候,她把那寒窑里的书生强带回府,做了相公,那书生宁死不从,她便把人卖进了承恩楼!”
“唉!现下都成了承恩楼的魁首啦!”
“所以这涂小姐才有屠妇的名头嘛,毒妇,专屠害俊美男子。”
“唉,东方先生这下悬了!”
“唉,就在昨日,传闻屠妇亲哥涂旦,被人弄成了傻子。这妹子也太薄情,自家哥哥都那样了,她还在外头浪荡!”
“那涂旦据说是个断袖,不知是哪位大侠,为咱土窦县除了害,功在千秋啊!”
东方芜将那几人话语,一字不漏全听入耳中。
“让你去,你就去,别给脸不要脸!”屠妇身后一小厮凶恶道。
“呵!”东方芜轻笑一声,面上绽出一抹夺目笑颜,天地瞬间失色。屠妇呆呆的盯着她,口水都要滴将而下。
“众位,在下失陪了”东方芜向堂下一干人等微微颔首,根本就没把那屠妇看在眼里。
“站住,本小姐叫你走了吗?”屠妇反应过来,大怒。
这人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两个小厮齐上,拦住了东方芜去路。
仗势欺人,祁不语气得一掌拍在桌上,侧首一瞧,“咦,萧公子呢?”
而方才还安坐祁不语身旁的萧公子,已经拄着竹竿站在了东方芜身前。
屠妇亦是眼前一亮,“你又是何人?”
“你还不配知晓??????”秦萧一身松寒冷意,蔑视屠妇。
嚯,这牛13吹得,东方芜暗笑。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我爹是谁?”屠妇下巴戳天道。
“你爹是谁,与我何干,谁敢动她,我让他死一万次!”秦萧声音散发着透骨寒气。
“猖狂,我爹是土窦县令,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让我爹砍你的头!”
“县令便可草菅人命,枉顾国法?”说话的是先前吟诗那位,布衣长衫,眉清目秀男子。
“在这里我爹就是国法!”屠妇目中无人叫嚣起来。
“把这个瘸腿的一起带走,等我玩够了,把你们一起卖到那承恩楼!”
闻言,那两个小厮就要上前拿人。
忽的,吵杂切切的堂中传来一声轻笑,如春风过境,一时堂中安静非常,只听那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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