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纸花为媒（上）(2/3)

着太常婆早点身心俱灭。胜光姑娘从此逃脱合体之灾。现在却唯恐她不能及时轮回。不能解脱自己阴涨阳消的困厄。可见无论道心还是人性。到了生关上终是私字头。不破一个“死”字。佛家自称能以身饲虎。割肉喂鹰。当真是瞎扯淡。

胜光姑娘见我脸色看。以为我

中不快。连忙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向我推销起店中的物。这家冥物店铺面虽然不大。东齐全的很。凡是死人享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大到纸牛纸马。小到冥币绳扣。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不知道大哥家中谁？真是不幸哪。节哀顺变。是令尊令母？还是岳父母哟不对。是你的朋友吧？”胜光姑娘见我点着恼。连忙口不迭。

“这祭品冥物男女有别。错乱不的。大哥别怪我多嘴啊！”这姑娘表面美貌端庄。做起生意来却是牙

齿。极会察言观色。看来是自小做生意练就的本领。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对丧的情倒是了解不少呀。怎么着。家里自就开冥物店吗？”我不肯死心。

胜光姑娘摇了头。脸色黯淡下来。一个姑娘家。谁喜欢做这种晦气买卖？只是祖父母迁来不久。这里的僻人穷。并无其他生意好做祖传倒有一门做烧饼的好手艺。是对门已经有了一家饭铺。自家乍到。怎敢抢别人的生意？无奈之下只好开了家冥物店。祖孙三口勉强度日。“你们家中最初做么好买卖？”

“烧饼啊。就是那种用炉烤制的炊饼。”胜光姑娘一面说。一面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圆烧饼模样她的这个动作的更加稚气十足。她还只是个小姑。想起被太常轮回夺舍后。个无辜的姑娘将失去以前的意识。以前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心下不禁十分凄恻。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却偏偏不能说出。更不能拦阻打断这种气度胸怀。其实已违了先师卢生舍生取义慈悲度世的传经本义。

但蝼蚁暂且偷生。我并非道教中人。只是一个术法未精尚未娶妻的世俗青年？死生大事也。生死关头。舍生取义的气节虽好也顾不了。何况胜光姑娘本为太常的元婴之体。生存的本就是为太常提供转世的躯壳。死的其所又有什么值的怜惜？不过虽然这样为自己开脱。心里毕竟愧疚不安。我不敢再看一眼。转身就外走。只剩下胜光姑娘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愣在那里。

心慌意乱之。刚下店前的台阶。我就失足跌了一跤。脸朝下栽在一堆烂泥般的东西鼻中只闻一股极浓烈的臭气。这股气味如此熟悉。昨天刚刚不幸嗅到过。果然是冥物店里泼洒在街道上的那些药渣。中药熬练后把药渣撒到街道。取驱病之意。过往行人误踏上药渣。会把病人所患之病带到远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原也是远古巫术的一种。至今在民间还有很多愚夫蠢妇相信。我那虽被这些药渣误洒在身上。只以为是间迷信。一之间也不思其他。但今番重新嗅到这些药渣的气味。心中却悚然而惊到底是什么样的药物。竟会有这样刺鼻的臭气?

方偏僻。虽说是街道。不过是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我从的上爬起。慌乱中也不分石子还是药渣。满满的装了一挎兜。好在时近中午。行人稀少。捡拾药并没人看见。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小饭铺的时候。祝憨娃正坐在一张小桌边吃饭。他见我进来。只抬头憨笑了一下。又埋头继续吃他的饭。祝道婆却站在窗户下冲着我直瞪眼睛。

“晦气呀。你怎么捡药渣到饭铺里来？快扔出干净！”原来祝道婆一直在窗户下监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捡拾药渣的动作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我把祝道婆引到里。把那些石药渣从挎兜里取出。让祝道婆仔细看。祝道婆见我郑重其事。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等她凑近药渣嗅了一下不禁“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你行医治病。可知中药里哪种药物有这样？”

祝道婆捏着鼻子呕。嘴角上泛起一层白沫。因为这样子容易缺。不住向上翻着白眼瞪我。中药煮。治病救人。你看这些药物本是普通草药。虽然苦涩。哪里会有这般恶臭？所以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