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想家的时候(2/2)
如金的信,让我看得很不过瘾。在家时常怨恨军人的父亲管的太严,一心想早日离开家,离开父亲的管教。可真的离开家,来到部队后,又十分想家,思念家中的亲人。因而每次通信员来送信,我也挤在人堆里,焦急地祈盼能听到我的名字。可每次拿到信,却大多是中学的同学的来信,好不容易盼来父亲的信,打开后却总是那么几句干巴巴的话,好像父亲永远也不会说些亲切些的暖心话。
曾经是那么怨恨父亲,仿佛离我很遥远,永远是一张冰冷的、没有笑容的脸。但是,再怎么怨恨,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把父亲的信揣着兜里,训练休息间隙,或晚上站岗时,都会掏出看上一遍。
渐渐的,我从父亲短短的话语中,品味到了不在是首长的严厉,也不是领导的官腔,而是父亲真挚而火热的情怀,这种外冷内热的情感,是需要慢慢品味的,需要用心去感受的。当我开始懂得父亲的严酷背后的慈祥后,我才发现我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相比之下,比我大两岁的哥哥,一直以来就是我学习和揣摩的榜样。当年哥哥高中时参加飞行员体检,从镇上,到县里,又到市里,一关又一关,几乎都要通过了,最后被刷下。后来,在农村插队落户两年后,哥哥如愿参军,到首都bj当了一名空军地勤。
因此,哥哥的来信,更多的是自己当兵的体会和收获,没有什么大道理,他多次提到要我多学习文化,提高知识水平,说明他已经预见到了今后我们要在社会上立足和生存,就必须努力提高自身的文化素质,这也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软肋。
在外面瞎逛了一圈回到宿舍后,本想继续写信,可见秦中发、叶萌、杨启林三人围坐在地铺上,手里相互传递着几本笔记本,我上前拿来一看,到底是知青,原来是他们抄写言以及有关青春、励志等方面的摘抄,看的我很心动。于是,我把写信的事情抛在一边,也加入了抄写的行列。
另一边,几名fj泉州战友又和黄步清在一起学唱《再见吧,妈妈》,而徐昌、高国柱也在和他们交流学唱《珊瑚颂》的体会。
宿舍一角,周友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副军棋和象棋,和吴孝章俩人与兄弟班的战友干上了。
很快他的大嗓门就响彻了全屋,弄得许多没事可干的战友都围了过去,为自己喜欢的人出谋划策,屋里是吵闹声、争论声伴随着歌声交织在一起。
奇怪的是,我们几名正在全神贯注抄写警句格言的人竟然没有被这吵杂的声音打扰,全然沉浸在那些有着深刻寓意的话语之中。
正埋头写着,忽然有人推了推我,抬头一看,是那名曾经和我比试吹口琴的泉州战友,拿了那只口琴对我说:“你教我吹几首sh歌吧,挺好听的,我想跟你学。”
我里取出我的口琴,和他一起交流起吹琴的心得。
这时,忽见排长陪着连长、指导员等连首长来到宿舍,排长刚想喊“全体立正”,被连长制止了,几人饶有兴趣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时露出满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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