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第二回 金翅擘海(2/4)
个”,明白是胡成当场再向他们下单,即为追单,价钱为上一单的十五倍。不过这单显然并非向肖倾城所下,自是牟、陆一伙。虽说只余八个,青帮规矩追单必应,价码却要高出甚多,只要胡成不死,这钱决计无法赖掉。陈彦桥忽“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原来左肩所中暗器淬毒,此时发作。肖倾城急抢过去,点了他左肩几大穴道,左掌按住背心“灵台”穴,助其逼毒。陈彦桥就觉背心一热,一股真力传来,急忙向西边跃开,叫道:“不碍事。”四五个人见他落单,将他围住,登时战得难解难分。
肖倾城见他被围,运劲于手,长枪掼出。那长枪贯透一人喉咙,又直奔牟少龙而去。牟少龙眉头微蹙,急忙闪身,回手欲攥住那枪杆,就觉手心火辣,脱手而出。身后一人躲闪不及,只听得割骨声响,又自一人腋下而过,眼看又要刺中一人小腹,那人回剑轻轻一按,将其压落。肖倾城长枪乍一出手,又随手抓到一人,回首一掌,掌进身退,离牟少龙便近两丈。牟少龙正回过身来,见状叫道:“众位兄弟同心,将他剁成肉酱!”便有数人围上。
南阳分舵弟子单兵接战,比不得那青帮青衣人,但以多打少,一时之间难分上下。青衣人本身武功并不低,只不过方才被肖倾城杀得无招架之力,而敌手换做南阳分舵弟子,却抖擞精神,将所压之势全数尽放。一阵乱战,南阳分舵弟子损兵折将不少,还有不少人给同伴误杀误伤。“啊呀”、“唉吆”之声此起彼伏,又损三四个,青衣人当中也有两个活不成了。
陈彦桥身中暗器之毒,左手早已动弹不得,单刀已弃,只剩一把,空当越来越大。不期“风池”穴上又挨一拳,脑袋“嗡嗡”乱响,右刀回转,自那人头顶劈下,怎奈力道已然不足,劈下一半,单刀被卡。那人一时不死,头颅上夹一把单刀,双眼自鼻梁分开老远,骇怖之极。陈彦桥想拔出单刀,却不得劲,后背被人踹了一脚,扑倒在地,单刀借劲掀出,已有数件兵刃落下。肖倾城正自苦战,哪里看得见?
胡成发一声喊,伸戒尺在陈彦桥后心一阵乱旋,已乱无章法,却也“乒乒乓乓”地尽数磕开乱刃。肖倾城听胡成大叫,得隙回头见胡成正助那陈彦桥,说道:“胡堂主,有劳。”胡成听肖倾城又称他堂主,心中滋味万千,说道:“羞愧之极,对不住你老人家。”说话间又砸倒一人,眼前突然一阵模糊,原来泪水夺眶而涌。
陈彦桥中毒之后,本应运功逼毒,哪可再战?心知大限将至,猛地站起身来,呼叫道:“今日能与肖倾城并肩迎敌,大慰平生,必成我万古美名。”陈彦桥此前从未直称帮主之名,此番不讳,意思是说江湖上日后提起今日之战,必说肖倾城与那陈彦桥如何力战群雄,故此便称姓名。又砍中一人左耳,无奈气血已乱,步子猛然扎得不稳,被踹倒在地,有两人持刀砍去,却又被胡成戒尺截住,一人钢刀吃力斜出,虽未脱手,却正磕中另一人后腰,那人不知缘由,只道劲敌来犯,顺着来刀方向猛一挥手,先一人头颈登时分家。胡成一个分神,左侧中剑,臂上鲜血涔涔而下。那边青衣人又有三个倒地不起。
肖倾城在人群中左右开弓,那“孤天落日掌”大开大阖,劈波斩浪,排山倒海一般。他又在掌上蓄了真力,对手不是中掌便是中劲,所中之人不是脑浆迸裂便是内脏尽碎,又或手断腿折,霎时间已有四五人毙命。又听到陈彦桥“万古美名”之言,口中吟道:“问星月,世间杀伐,自古几个男儿能还?哈哈哈!”双掌内敛,左右斜击,分拍在两人胸口,招式未老,收照天灵,右膝向外一闪,右掌顺势自腋下绕一个圆圈,曲掌成拳与左掌同时击出,又有数人中掌受内伤,身随掌势,右足前跨,左膝外曲,拳变掌,掌变拳,大力推将出去,又有两人中掌吐血而亡,正是一招“白泽奉书”全式。
牟少龙心中只道那三十个青衣人或许制不住肖、陈,不过若与青衣人一番恶战之后,二人未必再能敌得过南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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