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一回 倏落凡尘(2/4)
着黄耳身旁皮套说道:“那是从金六尸身双臂拿下来的针囊,师父说他手法与大师伯的肃羽追魂针很相似。”黄耳道:“不知师弟、师妹有何头绪?”三人相顾一眼,于求仁起身道:“二师兄,其一,适才咱们看了那二人尸身长相,亦不认得,也从未听说过此二人,或为托名也未可知。其二,那女子剑法与‘拨云剑’似出同源,若大师兄变了剑招,倒也并非一件难事,只不过以大师兄的为人,却不似会做出派人来偷袭的勾当。”走到黄耳身旁,拿起一只针囊,细细端详,“其三,大师兄当年入衡山之后,便极少用这追魂针,因衡山素来不使暗器。大师兄针囊是何样子,咱们师弟、师妹几个从未见过,即便现下有这副物事,亦无从可考。”说着将针囊递与谭菲,拣起一枚钢针,“其四,细瞧这钢针,也无甚么异常。师妹你看……”回归本座。
谭菲接过针囊说道:“那二人言二师兄做过一件大恶事,许为报仇而来,苦心积虑潜伏在衡山四月之久”。黄耳道:“看他二人不似早有预谋,倒似临时起意。”谭菲道:“其中过节何在,一时半刻恐难釐清。那徐芳茗对咱们衡山的‘拨云剑’也不甚了了?”杨柏杉回道:“四师叔所言极是。”谭菲道:“奇哉怪也,极可能是她从别处学得,并不知道世上还有一套真正的‘拨云剑’。”常思过从谭菲手中要过针囊,接道:“若师姊所言非虚,那还要找出谁教的这套‘拨云剑’。又不知那人会不会咱们的开山剑法‘北斗玉衡剑’。大师兄带艺投师,‘玉衡剑’没怎么学。”
众人凝思不语,常思过又道:“古人云‘清者自清’,咱们知你素行坦荡,江湖上对于朝阳子黄耳已有公论——岂不闻‘拨云见月赴衡山’?。”黄耳摇头道:“如若此事只与我一人有关,我自然不加理会,但眼下我窃居衡山掌门之位,此事便关乎衡山清誉,岂可坐视不理?”当年玉华散人要传掌门之位于黄耳,黄耳力拒,并向师父极力举荐铁方,言铁方武功修为皆高一筹,为人修性亦自愧不如。怎奈玉华散人力主传位于己,以致大师兄离山出走,因此自称“窃居掌门之位”,许多年来,衡山上下均已习惯黄耳所言。
谭菲道:“众位师兄弟,我有一事萦绕心头多年,始终不得其解,大师兄当年是离山出走,还是师父逐他出门?”于求仁道:“师父哪舍得把大师兄逐出门墙,虽说大师兄出离衡山,师父也从没讲过他非衡山弟子,还请江湖各门各派但念衡山之义勿以为难。”谭菲道:“嗯。大师兄为人品性可称‘心胸开阔’罢?”众人皆点头称是。谭菲又道:“那这离山出走……”于求仁道:“师父说大师兄诸事大开大阖,却又在掌门之位上钻牛角尖儿,看来凡人皆有过去不去的关口……”
常思过突然“咦”了一声,众人皆转头望向他,见他又咂一下嘴唇。谭菲问道:“小师弟想起甚么来了?”常思过这才抬头,见众人望着自己,因说道:“二师兄,我看这皮囊似出自罗初七之手。”
黄、于、谭三人皆站起,齐道:“果真如此?”常思过见师兄、师姊俱已起身,亦立起,回道:“十之八九。”谭菲道:“师弟怎如此断定?”常思过道:“当年罗池主曾为家父制过一副箭壶,因此对他的手法略知一二。他的针法甚为乖奇:先三针一折,次五针一折,如此反复,无论物事大小简繁,必以一线贯之,且针数必为三及五的倍数,这针囊正一百五十针,又机关巧妙,颇为切合。”
众弟子中有入门尚浅的,交头接耳相互询问罗初七乃何等人士,而纪、杨等稍长者知罗初七乃是大洪山白龙池的隐士,早年曾专为皇帝缝制龙袍,已退养在家多年,自号“白龙池主”。江湖传言其线千年不烂,还言他脾性乖张,只为有缘人持针穿线,且分文不取,若无缘分,虽千金亦无用,因此见其庐山真面之人并不多,却不知这金六为何能请得动他。而对于常思过所言甚么三针五针一折却又从未听过。
谭菲道:“以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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