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欢迎来到安息镇(九)(2/3)
”的契约物品“月之眼”,同时也是我很久以前的战利品。并且还是我在前往安息镇的时候,特地随身携带,用来防备都灵医生的“秘密武器”。
我不可能不防备都灵医生。因为“都灵医生”这个名字是从无面之影的嘴巴里出来的,所以我必须防备“都灵医生与其认识,继而在退转药一事上蒙骗我”的可能性。最简单的方法无非是与她签订具备真实效力的灵能契约。这样无论她对我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就都无法落实到行动上了。
至于月之眼为什么能被带进噩梦中……大约是因为,它是用来向失落于抽象宇宙中的“忘却之月”立誓的物品,性质上更加接近抽象宇宙,而梦境则也是接近于抽象宇宙的。
我将其放回了口袋。虽然没有红色粉笔,但也不碍事。我弄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地面上画了个巴掌大小的仪式图案——这个图案并没有真实的效力,仅仅是能够让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仪式感而已。
然后我将掌心覆盖上去,闭上双眼,聆听自己的心跳声。
一边默默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一边进行着这种想象:在自己的身体之外,还有着第二颗心脏。
重要的是想象力,越是逼真的想象,越是能够到达结果。
我排除了一切杂念,专心想象第二颗心脏的跳动,仿佛它真实存在,就在我的面前跳动着。
当我已经无法在冥想中分辨清楚何为想象,何为真实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睁开了双眼——没有光芒,没有华丽的召唤阵,第二个我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并且在我刻意为之的设计之下,他呈现出了我今生十八岁的姿态,穿着没有商标的驼色长袖外套和灰色长裤。
他见我睁眼,露出了友善的微笑,但没有说话,显得颇为斯文。
我也一言不发地观察着他。
原来在其他人眼里,我是这种形象的。
这与照镜子截然不同,另一个自己以如此鲜活的姿态真切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与其说是遇到了一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莫如说是“人生的第二种可能性”,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想,如果我在穿越以后,没有想着要去追求灵能,更没有成为什么无面人,或许就是这种感觉的吧。
没有成为无面人的我——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忽然变得模糊而又遥远。不是视觉上的,只是这么一种错觉。
“走吧。”我对他说。
他点头。
当我们回到避难所的时候,预言家也已经回来了,其他收集物资的小队也悉数回归。
小队成员们正在清点此次收获的物资,而预言家则对其他人露出笑容,其他人也对预言家露出了信赖的神色。仅仅看到这一幕就能明白预言家在这里的地位是多么的举足轻重。这处避难所无论是从组织上,还是从建筑本身上,都是建立在预言家一己之力上的。谁都无法否认,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英雄和领袖。
他也注意到了我,和我身边的另一个我——方便起见,之后暂时以“徐福”称之。
“你刚才出去过了?”预言家走到我的身前来,看了看他,“这位是?”
“他是之前与我们失散的伙伴。”我说。
“原来如此。”预言家面露微笑,报出名号,“我是‘预言家’。”
徐福只是微笑着,却不说话,点了点头。
预言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猛地皱起眉头,看了徐福很长时间,但他终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徐福是我以梦境技术所分出的个体,而梦境居民除非能够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世界是梦境,否则无论如何也无法识破梦境技术。哪怕预言家是有着探知特长的灵能者也一样。
“你让我感觉很特别。”预言家又看向了我,“你似乎并非灵能者吧?但是与你离得这么近,却让我感觉像是紧挨着德尔塔级灵能者一样。”
他所说的“德尔塔级灵能者”,是地狱浩劫时代以前的人类对于灵能者的级别称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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