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疏影(2/4)
也移不开,只痴痴地看着他。“你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是有花?”玉衡讶然地摸摸了自己脸,“我脸上没花,我眼前倒是有朵解语花。”
执素心中一动,大着胆子问:“那你可喜欢这朵解语花?”
“如此倾城美人,有谁会不喜欢呢?”玉衡倒了杯酒,送到她唇边,“素素如此发问,可是恨嫁心切?”
“我想什么你还会不知道吗?”执素就着他手喝了,趁着酒意索性说破了心事,“这些年我对你用的心,难道你都不曾感觉到?”
“只有这些年吗?”玉衡似笑非笑地斜乜着眼睛看她,“你用心良苦,我自然都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执素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只是今日气氛甚好,若是追根究底难免太煞风景。
“来,再喝一杯。仙途漫漫,道阻且长,为我们今日的缘分共贺一杯!”
“说得好!”玉衡微晃着身躯站起,与执素手中玉杯相碰,“为了今日的缘分!”
“玉衡真人,你家的飞鹭……”
假山底下,绿意满头大汗匆匆跑来,身后一只白羽鹭鸟紧追不舍。
“飞鹭,放肆!”玉衡凌空一指,真气飒然。飞鹭敏捷地转了个身,飞到了凉亭顶上。
它虎视眈眈地瞪视着玉衡,似乎极为生气,看得执素掩唇笑了出来。
“玉衡,它然来了疏影楼,那便是我的客人,你可不许这样呵斥它!”执素抬头张望着头顶的鹭鸟,“它嘴里衔着的是什么?”
飞鹭长鸣一声,口中吐出一张纸条。玉衡接过一看,顿时愕然失色,只见那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师父救我!”
字迹潦草,玉衡一眼认出确实是徒儿的亲笔
“素素,不好意思,剩下的酒你替我存着,改日来喝!”
片刻间,亭中人去楼空,仅余执素愣在当地,看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
绿意见主人面色不豫,知道自己闯了祸,忙跪下请罪。
“你跪什么?坏我盘算的是飞鹭,干你何事?”
执素忽然笑了,似乎玉衡走得甚合她意。
“主人恕罪,绿意实在未料到飞鹭是来稍信的。若是知道,拼着被它啄断脖子也定会尽力阻拦!”
绿意脸色惨白。她跟了执素十几年,自然知道她此刻绝非不怒,而是怒极。
“你既这么说,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执素皱着眉,目光从绿意身上缓缓偏移,落到了酒壶上。
“你既然害得玉衡没能喝完这酒,那么这小半壶枫露白,便由你喝了吧!”
绿意跪趴在地上,不敢作声。眼睛的余光中,她看到执素的衣角飘动着,飘出了凉亭,这才敢相信主人就这样放过了她。
“谢主人赏赐!”
绿意从地上一跃而起,捧了那酒壶在手。
“慢着,我说了让你带回去喝吗?”执素倚在亭柱边,眼望着远处的云屏山,嘴角含笑,“你就坐在这里,一杯一杯的,慢慢地喝,一直喝到这酒干了,香尽了,你才能走”
“主人饶命!”
绿意面色大变,拿着酒壶的手簌簌发抖,好像那壶中装的不是酒,而是毒药。
“怎么?还不够吗?”执素转头瞧着绿意,偏头想了片刻,嘴角浮上一抹顽皮的笑意,“也是啊,你以处子之身喝了这混着流情的枫露白,若是不能体会其中销魂滋味,未免暴殄天物,实在可惜。”
执素语声柔缓,绿意神色惊恐,好像面前站着的并非绝世佳人,而是阴森鬼魅。
“唉,拿好了,这酒可比你的命要紧。”执素眉头一松,神情愉悦,好像终于想出个妙招来,“楼边阁的那些杂役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你喝完了酒,便挑一间房进去,无论挑中了谁,想来都不会令你失望。”
“奴婢求主人随意责罚,这酒留待玉衡真人来时再喝,奴婢实在消受不起。”
绿意趴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不多时额头便已经血肉模糊。鲜血从眉上流下,顺着鼻翼一直淌到了嘴角,她却毫不在意,兀自在那边不肯停息。
亭内地面光可鉴人,唯独绿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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