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拾贰章 姐妹双姝 4(2/3)
恐怕已非自己能够掌握的。既要留意皇后动静,又须谨慎护住贤妃一胎。而即便当真东窗事发,宸妃也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如若被她发现自己怀有二心,这场烈火也许很快就会因风向的转变而烧向自己。毕竟她只是贵人,无足轻重的一人。
“妹妹只管放心去做事,若想处处提防,怕是要面面皆失呢。”
青鸾心中一惊,却沒有半分流露。只应了:“嫔妾并非敌我不分之人,更何况我与娘娘,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如此甚好。”邢嫣不急不缓地呷一口茶,“那妹妹便回去敬候佳音吧,本宫不强留了。”
行礼告退,一出门却正看见水巧向园内张望。她心思发紧,只道这熙宁宫暂时是去不得了,需找个办法支开她。这样想着,脸上不自主地露出倦意,懒散地搭上一只手在女子伸來的胳膊上,吩咐道:“今日还是回去吧。”
便又是一路无言。
青鸾暗自唏嘘,如今与水巧一起,哪怕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都是一种煎熬。她看着水巧那从始至终率直的眼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她会在背后用尽心机,步步为营。青鸾当真怕哪天自己矜持不住,要当面质问出來。
这样的日子,何时算完。
而正值青鸾为解救苏鄂忙的焦头烂额的那两天时,她听说裕臣主动请缨率朝廷三万兵马出城平复叛乱分子。这些自天子登基以來就从未真正断绝过,而皇帝也从未派出自己手足去应对这些不成气候的角色。
如今天下趋于平稳,裕臣却在此时请战,显然不是形势严峻的问題,怕是因了自己的缘故吧。她二人之间的关系已十分尴尬,若裕臣仍逗留宫中,难免不会再生出那等事情來。此番离京,他亦是为了不争气的自己。
他这一走,却不知何时再归來。青鸾也知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于后宫站住脚。眼下,尚有更为重要的事,一件件压上心头,已是容不得她犹豫了。
“小主回來了。”一进流月阁,便见苏鄂正立于桃树之下迎接。青鸾心疼她旧疾未愈,一开口便有几丝不悦:“不是叫你安心养伤,怎么又出來了。”
“奴婢哪里闲得住,也成巧,宫里刚送了些东西來,小主且进屋一看吧。”她说着扶过青鸾,腕子上却暗暗加了些力道。青鸾一抬眼,正见她眉头微蹙,心下已是了然。只转身吩咐道自己要小憩一会,旁人不得打扰。
掀开珠帘,内个却还立了一人,正一副彷徨的模样,,正是方才沒见到人影的白羽。她见青鸾回來,忙跪行了一礼。苏鄂看她一眼却不言语,只是抚着青鸾坐定,一手启了茶盏为女子呈上。见院外沒有人了,方才压低了声音道:“小主可知,今儿个白羽碰到谁了。”
坐南朝北的书房即使在正午十分也昏暗的不见半丝光亮。
有人却正稳坐于阴暗之中,面前昏黄的羊皮纸散出点点浓墨的气息。以狼毫勾勒出的辽阔山河正展示着这片天下有多么富饶。身形有些臃肿的男子起身,点燃了案牍之上唯一一支即将燃尽的蜜烛,忽明忽暗灯光映照在他毫无生气的脸上,,然而就是这样一张脸上,却写满了贪婪与yù_wàng。
虽然是书房,却全然不见笔墨纸砚,取而代之的是身后各种形态的陈旧兵器陈列成排。他正欲坐回案前,却忽然见一丝银光破窗而來。
男子眼神一凛,整个身子如同巨大的陀螺般旋转起來,断箭擦着一层乌紫官袍钉入墙中,电光石化的一瞬间,却未发出一点声响。
即便如此,门仍是被训练有素的死士猛然撞开,一身着甲胄的年轻侍卫佩剑而入,惊道:“庄贤王!”
当今圣上的三皇叔,被称作庄贤王的男子大手一挥,极快地取下了短箭钉穿的纸条,,洛河不行,芷道疏守。简短的八个字,却道破了朝廷的兵力布局。庄贤王仰天大笑,那字条瞬间便在火苗之下燃为灰烬。
“夺桑,叫我们的人改行山路芷道,务必绕开水路。”
“可是……”那侍者面有迟疑之色,“仅凭这字条便相信该人,是否太过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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