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叁章 今非昔比 2(2/2)
螽斯衍庆四个大字,笔锋遒劲有力,更难得是能书于玉上却不毁玉石分毫。四周以鲜花烘托,此时节正值花繁叶盛,金梅红桃自是不必说,更有月季,紫玲兰等衬托而成。只是为了突显青玉石牌,花篮内多以时下最盛的白梨为主,青白两色仿若天成,雅则雅矣,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沉寂之感。玉衍见她们果然照自己说的准备了,不禁轻笑道:“白梨花开甚好。”
在旁人听來这本是一句赞美,赵贵人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來。再看悸贵人,更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便更让赵贵人觉得这是她们故意羞辱自己。她当即起身走到天子案前,跪地道:“请皇上为嫔妾做主。”
裕灏奇道:“好好的,你这是为何。”
“皇上明鉴,白梨花开不详,怎能出现在此等大喜的筵席之上。”她见男子果然敛了笑容,更是一口笃定道,“芙蕖公主满月之宴,定是有人心生嫉妒才会将卑劣之物混于花篮之中。皇上若不严惩,便叫她人凭白笑话嫔妾了。”
皇后自是知道白梨在天子心中地位,如此一來不禁暗中倒吸一口冷气。然即便如此,她却沒有阻拦之意,只是试探性地看向面前女子道:“即便真如你所说,庆仁宫宫人也并非是故意为之,毕竟人各有爱……”
赵贵人以为皇后言下所指正是玉衍,一想到她殿中白梨花前几日因入不了圣眼而被撤走的谣言,她便更笃定了方才所说,略含轻蔑道:“喜爱不祥之物的也便只有不祥之人吧。”
“放肆!”
裕灏终于龙颜大怒。他这一声呵斥,众人皆惊得匆匆离席跪于地上。新人们因不知天子突然盛怒的缘由,惶恐之中更是相互交换着疑惑的眼神。赵贵人虽不明所以,却也知天子发怒并非是冲着蒲答应,而是因自己一席话,一时间更是吓得面无血色。殿内除了婴儿啼哭声响,再沒有人敢多说一句。
“不祥之人?”裕灏目视面前女子,眼中冰冷之意几乎刻骨。看着为他诞下公主的女子,他眼里却毫无怜惜之意,“皇妃喜爱白梨你不知道,湘淑仪喜爱白梨你也不知?你有几个胆子敢在众人面前口出狂言,辱蔑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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