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新概念复赛(上)(1/3)
复赛当日有些闷热,灰白厚重的云层严严实实地罩在城市上空,似乎是要下雨,又好像老天爷舍不得那点雨水,于是双方就在半空中无聊地僵持着。-..-,
江水源按照惯例起了个大早,在宾馆楼下锻炼身体时看着雾气滔滔的天空,不禁满腹感慨:要是老妈清醒的话,临出发前肯定会查询沪上未来一周的天气变化,然后把雨伞、仁丹、清凉油、藿香正气水等夏季用得到的东西全被一股脑装进行李箱。如今行李箱是轻便许多,可遇到下雨或高温,缓急之间就很难措手了。
现在江水源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老天爷赏脸,别在去参赛的路上下起瓢泼大雨,把自己浇成落汤‘鸡’!
天公倒也作美,一直到江水源出‘门’都还是‘欲’雨不雨的样子,只是气温渐渐高了起来。若有似无的热‘浪’如同笼屉上轻轻飘散的雾气,把眼前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扭曲。江水源很快开始冒汗,浑身衣服就像是用胶水黏在身上似的,一点都不爽利,感觉走路都比平时费劲。
尽管天气不好,赛场外依旧人头攒动。
江水源手里捏着准考证,迅速穿过‘肉’味蒸腾的人群,进入比赛的大会议室里。谢天谢地!会议室里有空调,而且调到了人体最适宜温度,微带凉意的冷风习习扫过,顿时让江水源‘精’神为之一振。
赛场里已经到了不少人,有的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四处张望,有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还有的则是睥睨天下俯视群雄。傲横地打量着新进来的蝼蚁。据江水源估计,后者应该是参加过一届比赛的老油子或小有名气的青少年作家,想在新人身上找到些许成就感。
江水源倒是保持一颗平常心,把比赛视作学校的某次月考,检查好文具之后,也开始闭目养神。
时间一到。监考人员发下题目和答题纸。
江水源的位置比较靠前,拿到题目和答题纸的第一反应不是看题目,而是惊讶:啊!答题纸居然不是印着格子的作文纸,而是普通的a4复印纸!万一自己在某一刻被张旭怀素附体,那字迹还不得像刚拿到驾照的‘女’司机开着超跑在漫无边际的大草原上撒‘腿’狂奔?
就在此时,后面的少年惊讶出声:“我擦,这是什么鬼题目?”
江水源拍拍脑袋,赶紧看题。题目有两个,都非常简洁。第一个就是两个字《流亡》,第二个则是幅图片,上面印着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传说中的满汉全席也不外如是。如果江水源会相声贯口,估计此时已经脱口而出:“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新概念、新概念,果然够新的!不说那‘花’式各样的菜品。光是一个“流亡”,就够两百多个中学生琢磨一上午的。大家知道流‘浪’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亡命天涯是什么处境,但谁知道“流亡”是一种什么样的生**验?新还体现在对文章的限制上,除了“限时三个小时”外,再无其他要求。不像月考作文动辄规定“ 字以上”、“体裁不限,诗歌除外”等等。
既然没有字数限制,那就越简单越好。能五十个字解决的。绝不用五十一个!江水源望着外面愈发晦暗的天空,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诗歌无疑是最简洁的表现形式,可“流亡”这个题目太过沉重,那一桌菜肴又太过繁杂,用诗歌来抖机灵、耍机锋实在不是一点两点的困难。在两百名参赛者奋笔疾书的“哧哧”声中。江水源苦思冥想了十分钟,然后在答题纸上写下题目:独幕剧《流亡》。
幕启:边境附近山间一幢木屋里,一个山里人正坐在炉边烤火,一阵敲‘门’声,流亡者进屋。)
流亡者:不管您是谁,请可怜可怜一个流亡的人吧!他们在悬赏捉拿我呢!
山里人:悬赏多少?
流亡者马上离开。)
江水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错别字及词句不通之处,站起身准备缴卷。刚站起来,窗外响起一声闷雷,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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