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d><dd><a href="16803104.html">(玉花印)(1)(2/3)
小心的探路,却听高空遽然响起几声惊雷,霎时雷电交错狂风呼啸,夹杂着暴雨滂泼而至。暴雨来势汹汹,玉卿冷不防被湍急的雨水打了个趔趄,正当她扶稳侧边的枝干准备站起身,却觉脚腕上被一只枯瘦而坚硬的手狠狠钳住,那力气大的仿佛要嵌进她的肉里,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被拖进湿透的灌木丛中。
泥泞的脏水灌了她一身,背上被尖锐的石子抵着,玉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她忍着痛望向牵制自己的人,闪电忽鸣,借着闪如白昼的一瞬,玉卿已经看清,那个瘦骨嶙峋的男子有一张煞白透着怪异阴柔的脸,一双眼如鹰枭般阴冷的死死盯着自己。在他身旁还有位身材粗壮,长相凶神恶煞的女人。那女人时不时借着灌木的遮掩向后张望,仿佛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
玉卿惊恐地望着他们,正要开口呼救,那男人已早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阴冷冷道“你要是敢喊出声,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他的声音带着诡异沙哑,印着一口黄岑岑散发着腐烂气味的牙,让冷玉卿又害怕又作呕。
男人又问“你方才可看到有什么人向这里来了吗?”
玉卿拼命的摇头,雨水顺着树枝间隙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砸到眼睛里涩出咸咸的水渍。
男人松了一口气,牵制玉卿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只听那女人小声说“这地方躲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找来。前面走不远就有一个老庙,我们先到那里再想法子。”
男人指了指冷玉卿,问“那她怎么办?”
女人狭长的眼睛盯着她上下转一圈,冷玉卿手脚发冷,只觉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里。
却听她道“带上,还有用处。”
男人将玉卿的双手反拧扣在身后,另一手拎着玉卿的衣领就将她提了起来,玉卿这才发现自他胳膊下靠近腹部的位置受了伤。鲜血染红了包扎的粗布。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灌木丛,却见远处暗沉的夜色被投下一块昏黄的灯光,从湍急的暴雨声隐隐可辨有汽车引擎声正在逐渐靠近。
“快进来”女人一惊,忙拉住男人躲回去。
漆黑灌木中,隔了雨帘,玉卿看见几辆军用吉普驶了过来,车子慢慢熄了火。车灯没有熄灭,只见几个穿军服的士兵从车上下来,手中拎着枪杆,枪头上雪亮的刺刀印着月色泛出一道冷光,玉卿发现他们并不像是北平城中普通的巡兵。
那些士兵在附近搜寻了一番,不见人影,正准备上车向前开。却听一声大喊“这里有血迹!”
玉卿登时感到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急速收紧,好像已经陷进了肉中,手臂也被钳得骨头发紧。 那女人愈发猫腰,将自己缩进丛中,男人则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为首的士兵一挥手“搜”,其他士兵抱着刺刀扫过每一处树丛。暴雨小了下来,玉卿能清晰的听见皮靴纷沓靠近的声音。恰在此时,钳制自己的手竟然一松,那个男人似乎牵扯到了伤口,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呼。
警觉的士兵立刻发现这里的动静。齐齐向这边包围过来。就在这石火电光雷霆万钧之间,玉卿突然狠命挣扎起来,男人一时不备又因伤口崩裂竟让她挣脱,玉卿飞快摸出卡在衣下防身的小刀,咬牙狠狠刺了出去,随着一声闷呼,男人捂住插进胸口的小刀直愣愣望向玉卿,嘴角汩汩的冒出浓血。他伸手准备抓玉卿。却承受不住直挺挺向后倒去。
女人被这突变骇然一跳,登时反应过来劈手要抓玉卿,正与此时,只听皮靴踏地声。明晃晃的刺刀涌了进来。
“不许动——”
德国造的精准大钟刮过一格,沉重的铁门嘎吱开启,身着棕黄军装的副官走进来,他锐利的目光绕了双手缚住押坐中间的女子上下,“你与秦九是何关系?”
刺目的白炽灯光让玉卿睁不开眼,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凌乱发丝遮住视线,她只觉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嗓子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我不认识他。”
副官眉心一动,“你是何人?为何会将他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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