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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山峦转角的尽头,忽而传来马蹄纷沓声,先印入眼帘的四匹枣红骏马,马上黑衣人的打扮,与穆沛戎身边随行的侍从如出一辙。紧接着一匹皮毛如缎的白马马车尾随其后,车上驾马之人颜神萧肃不苟,从修长有力的四肢上看,就知身怀绝技,不是寻常一般的马夫。
马匹疾奔如飞,眼看与路间的沟壑越来越近,从一旁的凉亭间突然飞出一个素白的身影扑了上来。驾马人惊呼一声,连忙拽紧缰绳,马蹄扬起三尺尘土,终于在离那身体半米不到的千钧之际停了下来。
尘土弥漫,地上那白衣女子似乎吓傻了,只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马上之人,驾马人立刻翻身下马,来到晴涟身边“姑娘,你没事吧?怎么拦马呢?”
晴涟咬唇摇头,声音虚弱“前面…有断路”殷红的血珠沁透白衣,滴落在地。
那人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怎么了。”
正在这时,马车帘内响起宁淡而清冷的声音。
驾马人神态马上变得恭敬无比“二少,有个姑娘拦马,已经受伤了。”
缄默半晌,帘子随之挑起,一道遒劲如点墨的身影映入晴涟的眼中。
与穆沛戎相似的眉眼,却不如那样炙热,透着清淡疏离,清俊如松,淡如水。
他的目光落在晴涟的流血的地方,静了片刻,“留她养伤。”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草药的气味,一个面容乖巧伶俐的女子拧了温水中的药巾敷在晴涟的手臂上, “姑娘,这伤不日便可恢复了,”又指着一旁的瓶瓶罐罐道“这些都是预防疤痕的药膏,这玉琢般的底子总不能留那样丑的疤才好。”
晴涟笑了笑“多谢”,目光望向那被碎石割烂的伤疤。本来就是做戏用的,自然不会留疤。
女子笑道“二少吩咐奴婢来照顾姑娘,姑娘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婢便是。”
“嗯”
清淡素雅的房间。古朴的家饰,从淡色窗棂映进来悠茗山庄四个大字。
“悠茗山庄”晴涟唇齿轻轻咀嚼。这里是穆家在直沽的山间舍园,那人宁淡的身影现在脑中,果然如人一般。
女子拧着药巾,看似轻描淡写的问“姑娘是哪的人啊,怎么会在那荒郊野外?”
这么快就要调查底细了吗,晴涟无声而笑。
“我是湘江人,家乡遭难。父母相继辞世,便来投奔亲戚,哪里晓得他们早便搬走了,现下已是无人可依。”
女子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正要安慰间有人敲门,语声急促道“侞儿,侞儿,快到厢房去。”
侞儿的脸瞬间煞白,向晴涟寒暄几句便匆匆赶去。晴涟望着她匆忙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
夜幕降临,墨色苍穹笼罩的山间幽然静谧,偶有清浅的簌簌风声和淡淡虫鸣。半隐在山腰的悠茗山庄却灯火通明,山庄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玉卿立于窗棂前向外望,府中的小厮匆匆而过,脸上均是慌忙神采。有几个侍女模样的女子手中端着药箱,铜盆来回穿梭,盆中的水散发着热气,从殷红的色泽渐渐便回清澈。
玉卿早备足了功课,知道穆家二少有隐疾在身,虽长年调养病情依然时好时坏,反反复复。从侍女神色慌张上来看,定然是穆沛泽旧疾突发,可是盆中又怎么会出现血水?
正疑惑间,步履匆匆的侞儿穿过画廊,她望见玉卿只一件淡薄素衣站在一旁便道“姑娘怎么不休息呢,夜里风凉你赶紧回房罢。”
玉卿颔首询问“贵府发生了何事?”
侞儿原本不欲答,但见玉卿关切的模样便压低声音道“二少遇刺了,弓弩射进了右臂,现下虽是处理好了,二少的隐疾却复发了,奴婢得赶紧去请医者。”
遇刺?玉卿脑中轰然一响,拉住欲走的侞儿“我曾学过简单的医术,情况危机,若等你请来只怕晚了,不如让我一试。”
“你?”侞儿狐疑的盯住玉卿,在她身上打量半刻,终于道“好,跟我来。”
穿过雕廊画壁,来到一处幽静厢房,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和还未散尽的血腥气,白日驾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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