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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的,好吃么?”宓姌笑道:“晚膳吃了那么多辣,辣的胃里直冒火儿,现下吃了杏子才舒服些.”
盈月悄悄道“奴婢藏了好些呢。娘娘要吃就告诉奴婢,晚上是奴婢守夜,尽着娘娘吃,没人知道。“说罢又慨叹,“您是皇后娘娘,怀了皇子也不敢随便叫人知道,奴婢看着真是辛苦”。
“树大招风,当年孝庄皇贵妃怀着皇子的时候,多少眼睛盯着呢。本宫比不得孝庄皇后有家室,凡是只能自己小心。”宓姌扶着隆起的肚子道,“如今在肚子里还算是安稳的,若生下来,还不知得如何小心呢。”
盈月一脸郑重:“娘娘放心,奴婢拼死也会护着娘娘和皇子的。”
在众人或嗤笑或疑惑的目光中,瑄祯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寅时,宓姌在阵痛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诞下了一位皇子。
寝殿内放着光可鉴人的小巧樱桃木摇篮,明黄色的上等云缎精心包裹着孩子娇嫩柔软的身体,孩子乌黑的胎发间凑出两个圆圆的旋涡,粉白一团的小脸泛着可人的娇红,十分糯软可爱。
彼时皇帝正守在奉先殿内,闻知消息后欣喜若狂,向列祖列宗敬香后,即刻感到翊坤宫。
沛涵早已陪侯在宓姌身侧,皇帝看过了新生的皇子,见了宓姌便亲手替她擦拭汗水,喂了宁神汤药,笑道:“此子是朕膝下唯一嫡子,可续基页,便叫璞基可好?”
宓姌吃力的点点头,看着乳母抱了孩子在身侧,含笑欣慰不已。
沛涵笑道:“臣妾生下璞琪的时候,皇上便说,琪基,玉属也。永琪与永基,果然是对好兄弟呢。”
璞基的出生倒是很好的缓和了帝后之间自永寿宫风波后的若即若离。宓姌有时会想,难怪男人和女人之间一定要有孩子,孩子就是相连相通的骨血。原本只是肌肤相亲的两个人,再黏腻再换号,也不过是皮相的紧贴,ròu_tǐ的依附。可有了孩子,彼此的血液 就有了一个共通的凝处,打不开分不散的。
而皇帝亦对璞基十分爱护,特许如懿养在了自己宫里,并不曾送到阿哥所去。因为有乳母照护,又有母亲在身边悉心照拂,宓姌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待到八月时,宓姌已能陪着皇帝木兰秋狩,策马扬鞭了。她便在那一年,以自己春风得意的眼,再度撞上了林云霄落魄的面容。
彼时凌林云霄已到木兰围场待了很长的一段时日,木兰围场是一处水草丰美,qín_shòu繁衍的草原,虽然皇帝每年都要率王公大臣、八旗精兵到这里举行秋狩,但过了这一阵热闹,这里除了浩瀚林海、广袤草原,平日里便极少有人来往,只得与落叶山风、qín_shòu野兽为伴了。
这于林云霄无疑是一重极大的痛苦,而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背着这样香艳而猥琐,屈辱的罪名离开了宫廷,所以当宓姌在围场随扈的苦役之中看见凌云彻消瘦而胡子拉碴的面庞时,亦不觉惊了目,惊了心。
彼时人多,皇帝携了和亲王宣昼,十九岁的二阿哥璞璋,十四岁的三阿哥璞珹,十二岁的四阿哥璞琪,还有一众亲贵大臣,正准备逐鹿围场,行一场尽兴的秋狩,宓姌便和几位阿哥的生母跟随在后,望着众人策马而去的方向,露出期待的笑容。
兮贵妃笑色满目,道:“没想到四阿哥年纪最小,跑起马来一点儿都不输给两个哥哥呢。”
沛涵腼腆道:“小孩子家的,哥哥们让着他罢了。”
千桦亦不肯示弱:“是么?怎么我瞧着三阿哥跑得最快呀!”
兮贵妃素知千桦心性,便也只是一笑置之:“三阿哥跟着彤贵妃吃了那么多李朝的山参进补,体格能不好么?等下怕是老虎也打得死了。要好好儿在皇上面前显露一手呢。”
澜翠答应着半搀半扶拖了田嬷嬷出去,春蝉见婉婷一脸阴郁,便递了茶上前低声道:”其实要田嬷嬷做也不难,就拿她上回害舒妃的事要挟她,谅她也不敢不对皇后下手。“
婉婷托腮凝神,道:“田嬷嬷是个派得上用场的人,逼急了她,以后一拍两散,对谁都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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