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八)(2/3)
。更兼夜露莹透,染上花花草革,更是透出别样的娇艳来。宓姌看了看院子里,除了花草芳菲,唯有两只仙鹤在芭蕉下打盹儿,四下静静的,并无跪着什么人。宓姌越发担心,低声问道:“姑姑,愉妃呢?”
紫株笑吟吟垂着手道:“愉妃娘娘是有位分有孩子的,太后怎会要她如此丢了脸面,要跪也不会跪在这里。否则传了出去,愉妃娘娘还怎么做人呢?”
宓姌猜不透太后的盘算,便跟着紫株进了暖阁坐下。紫株指着案几上一碟莲心酥并一碗核桃酪道:“这是太后昨夜给娘娘备下的夜宵,娘娘没用上,已经凉了,奴婢叫人撤了,换些早膳点心吧。”
宓姌诧异,却只能不动声色含笑道:“姑姑怎知本宫没有用早膳?”
紫株笑道:“奴婢哪里能知道,不过是按着太后的吩咐做事罢了。只不过娘娘昨夜没来,那必定是因为侍寝而不知道。若是侍寝之后即刻回富,那这个时辰知道了会赶来。娘娘一向与愉妃娘娘情同姐妹,不是么?”
宓姌暗暗咋舌,太后身边一个姑姑都活成了水晶玻璃通透人儿,何况是太后自己。看着早膳上来,她索性定下神来,用了点奶茶和马蹄饼,又用了一小碗栗子粥。紫株在旁笑眯眯道:“太后临睡前嘱咐了,要是娘娘没有用东西的精神,她便懒得和娘娘多言了。要是娘娘还吃得下,那就还能有心思说话的。”
宓姌心头微微发沉,像是坠着什么重物一般,她依然含笑:“紫株姑姑,本宫已经吃饱了,哪怕太后要拉着本宫和愉妃一切受罚,本宫也有力气支撑。只是愉妃……”
紫株如何不懂,笑道:“娘娘放心。太后罚跪便是罚跪,不会饿着愉妃娘娘的。愉妃娘娘若是能,跪着瞌睡也成。”
如此回答,宓姌亦只能缄默了。静候了一炷香时分,只听见有珠帘挽起的轻晃声清脆玲玲,如同细雨潺潺。隔着一挂碎玉珠帘,有透澈如水的女子声音传来,仿佛也沾染了碎玉的玲珑通透。太后从帘后漫步而出:“哀家就知道,愉妃罚跪,你迟早会来,因为这件事,少不得有你牵连。”
宓姌忙起身行礼,诚惶诚恐:“太后万福金安.富春康宁。”
太后摆手道:“哀家有什么万福的?一下子折了两个皇孙在你们手里,牵连了兮贵妃好让你一人独大。这么好的算盘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哀家想闭上眼睛当看不见也不成啊。”
宓姌保持者恭谨的微笑:“太后的话,臣妾不明白。”
太后看着宫女们布好早膳退下,笑着从紫株手中取过茶水漱口,然后慢慢舀着一碗燕窝粥喝了几口:“不明白?哀家只须看这件事中谁得益最多,便可以猜测是谁做的。怎么,兮贵妃本与你都是贵妃,如今她抱病不出,你一人独大,还有什么可说的么?不过幸好,兮贵妃子嗣众多。除了璞链不懂事,也罢,总还有旁的和璟妍。儿女双全的人哪,总比哀家着样的有福气,更比你有福气。”
宓姌最听不得子嗣之事,心头倏然一刺,仿佛有利针猝不及,逼出细密的血珠。她极力撑着脸上的笑:“太后的福气,自然是谁也比不上的。只是太后所言,无非是觉得臣妾算计了璞链。”
太后搁下燕窝粥,摆手道:“紫株,这粥太淡了,替哀家去兑点牛乳。”
紫株答应了一声,引着众宫女退下,唯余宓姌与太后静静相对。
太后拿绢子擦了擦唇角,随手撂下,转了冰冷脸色:“如今你的心思是越来越厉害了,”太后面色深郁,忽而一笑,“哀家忘记了,你肚子里何曾出过自己的孩子?其余的嘛,自然不必太上心的。”
宓姌纵然历练多年,却也耐不住这样的刺心之语,只觉得满脸滚烫,抬起头道:“太后错了,此次的事,哪怕是臣妾算计了阿哥,却也顶多是让他受一顿训斥而已。只能说臣妾算计了开头也算计不到结尾。皇上这样的雷霆震怒,可以断绝二阿哥的太子之路,连太后抚养皇上多年,都会觉得意外,臣妾又如何能算计得到?”
太后微眯了双眼,神色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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