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2/3)
“沛涵给朕生了这么个好儿子,乐子,传朕的旨意,晋封媛嫔娘娘为妃位,封号为……”他朗然一笑:“朕心愉悦,便赐封号为愉,愉妃如何?”宓姌脸上泛着笑,眼中一酸,忍不住别过脸去:“只可惜愉妃不能与皇上同愉共悦了。”
皇帝一怔之下,也有些着急:“沛涵是不是有什么不好?那么多太医和嬷嬷在,真是无用!”
宓姌神色楚楚,屈膝道:“皇上,愉妃为了给皇上生下四阿哥,被太医灌服了太多催产药,以致下身撕裂,出血不止。怕是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不足。”她仰起脸,目视着皇帝:“臣妾恳请皇上,以后不管愉妃妹妹容颜衰老或是身体老倦,但求皇上不要厌弃她,只记得她是如何拼命为皇上绵延子嗣的。”
皇帝怜惜地看着她,将孩子交到乐子手中,双手扶起她道:“你放心。朕自然不会。”
宓姌就着皇帝的双手起身,隐隐有泪光盈然:“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相求。愉妃爱子情切,若是可以,还请皇上将孩子留在愉妃身边,不要送去阿哥所养育了。”
皇帝思忖着道:“愉妃出身边疆小域,乃是小族,不比旁的母族高贵。这个……”他见宓姌满脸期盼,几欲落泪,也不忍拒绝:“那么朕答应你,即便璞琪不留在愉妃身边抚养,朕也会交给你,好让愉妃时时相见。如何?”
这,也算是最好的打算了吧。宓姌忙忙谢过,替皇帝紧了紧身上的海貂龙大氅,温然道:“夜寒如冰,皇上已经得了好消息,赶紧回宫补一补眠吧。臣妾便留在这里照顾愉妃了。”
皇帝微微颔首,吩咐道:“乐子,今晚伺候愉妃的太医无能,尽数逐出宫去,永不复用。”
乐子正要答应,却听外头的小太监进忠跑进来,白着脸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进忠跑得急,脚下一绊,几乎是滚到了皇帝跟前,张口结舌道:“皇上,侞嫔在冷宫上吊,按着皇上的意思,按嫔位的丧礼置办,对外只说病死了。可是方才在火场焚烧侞嫔尸首和棺椁,谁知道那烧出来的火是、是、是蓝色的,不是红色的!”
皇帝乍然听了此言,不免吃了一惊,旋即喝道:“怪力乱神!人都死了,怎么可能烧出蓝色的火来?一定是你们胆小,以讹传讹!”
进忠吓得舌头都打磕绊了:“奴才不敢撒谎,奴才不敢。皇上,火场上的人亲眼见了,都说侞嫔含冤而死,死后发威了!”他说着,忍不住拿眼觑着宓姌。
乐子眼尖,伸手左右两个耳光下去,骂道:“用你的贼眼珠子乱瞟哪里?不要命了么!”
夜风吹过光秃的枝丫有霍然的冷声,檐下昏黄的宫灯摇出碎金似的斑驳光影,恍若冷而沉的惶然一梦。
宓姌神色如常,仿佛毫不放在心上,牵住皇帝的手沉定道:“自作孽,不可活!总不是臣妾与皇上让惠儿含冤而死。再说惠儿活着也就这点伎俩,死了还能翻出天来么!臣妾一定命人细查,看谁乱做手脚在后宫兴风作浪!”
次日,皇帝如常来了翊坤宫
宓姌静默着任由思绪辗转,皇帝含着温意絮絮述说:“朕知道,沛涵为了替朕生下璞琪,吃尽了苦头。你与沛涵姐妹情深,她的孩子与你的孩子无异。朕明白你们的辛苦,也心疼璞琪这个孩子,所以六宫上下,都会因为璞琪的降生而得到朕的赏赐。景仁宫更是得足足添上三倍。”
宓姌眼底微带了喜色:“皇上疼爱璞琪,自然是沛涵和臣妾的福气。只是臣妾怕赏赐太厚,反而惹来闲话。毕竟二阿哥和三阿哥降生时,都未曾这样厚赏呢。”
皇帝的眼笑得弯弯的,他的呼吸轻柔地拂在她的耳侧:“沛涵为了这个孩子九死一生,差点连命都赔进去了,朕赏得再多也不算什么。六宫里皇贵妃素来节俭,以身作则,宫中一应份例都减半,连金银器物都不甚打造。陶妃跟着皇贵妃的样子,其余人便更不论了。倒是你,这些日子都操心苦辛,朕一直想好好赏你些什么。思来想去,便为你制了一样东西,从有这个主意到命人去做,其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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