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1/3)
御辇尚未停稳,兮妃已满面是泪扑了上去,伏倒在地道:“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臣妾自侍奉皇上左右,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皇上!”
皇帝的御辇堪堪停稳,见她这个样子,又是怜惜又是着急,便道:“小乐子,还不快扶兮妃起来。”
兮妃犹自啼哭不已,如梨花一枝春带雨,皇帝微微蹙眉道:“好了。那么多人在,你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有话好好说便是。”
我领着沛涵向皇帝请了个双安,便道:“皇上,兮妃伤怀,刘阜立现在还满嘴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依臣妾看,不管何事都不宜外扬,不如先拿水泼醒了刘阜立,再好好问话吧。”
皇帝有几日未见我了,此时见我披了一件素色大氅,盈盈站在风中,仿佛不盈一握的样子,口中倒是纹丝不错,句句入理,这几日的芥蒂也稍稍释怀,便道:“长街的风大,你别站在风口上。”
我盈盈道:“臣妾多谢皇上关怀。只是此事突然,又出在景仁宫门外。未免张扬,皇上和兮妃若想问什么,不如先移驾景仁宫中。臣妾屏退众人,皇上与兮妃慢慢处置便是。”
皇帝见刘阜立被人按在地上,满脸通红,似有醉意,也不便再拖去别的地方,便道:“那朕就借你的景仁宫一用。”
我答了“是”,侧身让了皇帝与兮妃进内,涅筠与纤巧、惠儿忙不迭地收拾干净了,又奉上茶水。
皇帝在正殿坐了,轻嗅几下道:“如今还在冬月里,怎么你殿中有一股子花草清馨,闻着倒很舒坦。”
我淡淡笑道:“臣妾闲来无事,所以配了些花草汁子。让皇上见笑了。”
皇帝颇为意外,扬了扬眉道:“朕禁足了你,你心思倒还闲雅。”
我笑意清浅:“臣妾被禁足,是因为皇上要还臣妾一个清白,臣妾只需安心等候便是,心思自然不能不闲雅。”
皇帝的目光清澈如许,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也罢。你就坐在朕身边,一同听一听吧。”
我含笑谢过,吩咐小印子道:“看刘阜立的样子像是喝醉了,你拿冰水泼醒了他。立刻带进来回话吧。”
因事出突然,兮妃又被惊扰,皇帝也不欲多留人在殿中。只许兮妃随身的侍女翠浓、自己的贴身太监小乐子在内伺候着。
兮妃一见人少,便忍不住泪如雨下,呜呜咽咽地不肯再多说一个字。皇帝便道:“你一见朕便说受了天大的羞辱,如今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委屈,你叫朕怎么帮你?”
见兮妃只是垂泪不已。翠浓忍不住膝行上前道:“方才兮妃娘娘看了苏嫔娘娘过来,想着姝妃娘娘禁足,心下不忍,所以过来看看,也当尽了姐妹之情。今日兮妃娘娘刚从昭华门过来入了景仁宫前的甬道,谁知刘阜立从后头苍震门赶了过来。没头没脑地就往兮妃娘娘身上扑,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兮妃伸出衣袖泣道:“刘阜立简直如疯魔了一般,一上来就撕扯臣妾的衣裳。皇上看臣妾袖口。都被他拉扯破了。”
我诧异道:“刘阜立今日不当值么?怎么从苍震门过来?”
小乐子忙躬身道:“是。今夜不是刘公公当值,所以他一早便回去歇息了。”
正说着,小印子和小园子拖了半醒半醉的刘阜立进来。刘阜立身上全湿透了,显然是被泼了一身冰水,看着比刚才清醒了许多。一张脸却是涨成了猪肝色。
我掩鼻道:“刘阜立并非不认识兮妃,素来也礼敬有加。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帝厌弃地看了一眼道:“看他这个样子,像是灌饱了黄汤发酒疯了!”
小乐子忙凑上前闻了闻道:“皇上,这气味不像是酒味儿,倒是甜甜的,蜜汁似的味道!”
刘阜立挣扎着起身,刚向皇帝磕了个头,转脸看见翠浓跪在自己身边不远处,嘴角不由得淌下一丝晶亮的涎水,歪着身子向翠浓扑去,伸手就要摸她的脸。
翠浓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规矩,一下缩到了兮妃身后,拼命尖叫道:“娘娘救奴婢,娘娘救救奴婢!”
皇帝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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