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一举筹谋(2)(2/3)
未降其位,我心中漏到一拍,难道瑄祯心存不舍?刘阜立见我颦眉不展,方隐晦道“皇上仁念,念其刚刚失子,便不废位。只吩咐,不必用太医再替画妃诊脉,也不必药膳调理了。”
我了然,画妃的敌人是时间而已,至于位分封号,人将逝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刘阜立隐晦的话语中隐隐透着几分喜色,对我道“皇上晚上来景仁宫,娘娘且命人准备着罢!”
我神色淡淡,赏了他一把金稞子便打发去了。
宫中骤然生变,且有接二连三的出了这样的赏罚之事。早有细心筹谋的妃子瞧出端倪,刘阜立刚走,前来恭贺拜访的妃子便络绎不绝,与之前的门可罗雀可谓云壤之别。
纤巧执着犀牛角桃木栉蘸了玫瑰油替我理着发丝,口吻有不屑道“宫中果然都是见风使舵之人,且瞧瞧那妍嫔,枉她还与娘娘姐妹相称,那几日得势之时连景仁宫门槛都不踏进一步,如今可谓是瞧出苗头了,送来些这样多的大礼,她是来寒颤谁的吧,凭她永和宫的宝贝多,怎么景仁宫难道就没有吗!”
我对镜环望着盘云似得千层青丝,睨她一眼“今日的话怎么这样多!”
纤巧见我不悦,忙敛声答道“是”转而又忍不住眉开眼笑道“不过话且说回来,娘娘这招真是高明,扳倒了画妃一党不说,且有刚好削去了皇上对娘娘的疑心!”
我却毫无笑意“他的疑心哪里消去了,只不过为着画妃多次栽赃嫁祸与我,只是心中有些许愧怜罢了!”
纤巧撇了撇嘴道“管他疑心与否,只要皇上肯与娘娘见面一切将有转圜之地,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况且日久见人心,娘娘不过欲加之罪,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
我点了点头“但愿如此罢!对了”从镜中望她道“江文莱可打发了?”
纤巧回道“嗯,给了些许锦帛打发出宫了,”她说道这里微有疑惑“娘娘为何不将他留为己用,虽说他以前是画妃党羽的人,但现在娘娘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必会再背叛娘娘!”
我摇了摇头“人的yù_wàng是无穷无尽的,他以前为了yù_wàng能够背叛年妃,日后谁也不敢在保证了,现下宫中虽有短暂的安宁和睦,可你别忘了丝莼娘子的身后之人才是心腹大患,所以我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在有一丁点的纰漏,你也要更留心些!”
刚换了一件月白青葱色的云天水漾留仙裙,抬首却见媛贵人徘徊在宫外,迟迟不肯进来。
我微微侧目示意纤巧将她请进来,到了盏碧螺春递给她,笑盈盈道“妹妹既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媛贵人的神色显得有些局促,一身朱红细云锦广陵长衣荷叶般的下摆被她紧攥在手中,有了密密折褶的纹路。她接过茶盏也不放下,过了好久才道“姝嫔娘娘,你可生我的气?”
我不禁诧异道“这话从何说起?”
她仿佛不敢看我,犹豫着道“那日因为陶常在的事我…”
我含笑接道“我早便忘了。”
她闻听此话,抬首道“真的?”
对于这个毫无城府且又执着洒脱的女子,我一直是惺惺相惜并欣赏的,不禁笑意愈浓颔首。
她这才恢复了往日的豪迈洒脱,吁了口气“我还当娘娘不会在理睬与我”她停了停,隐有愧色道“陶阮儿的事,是我看错了人,错怪娘娘了”
听她这样说,我不禁奇道“怎么,想明白了?”
她犹豫了一会,从宫人手中取过一个锦盒,将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白瓷青花纹案的小瓷瓶,刚刚打开瓶盖便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轻轻吸了吸,问道“这是什么这样香”
“这是陶阮儿以前曾送我的花汁玉露,她说用这擦拭面颊,会让皮肤细润白皙,肤若凝脂,可谁知…”她说到此,脸上有了忿然之色。撸起衣袖露出一片红肿的手腕。上面还布着几道指甲抓痕,颇为触目惊心。
我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是愤愤又是难信“我自小皮质敏感,润脸前总是现在手腕试试,谁知这东西抹了几日手腕便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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