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目之所及,皆是回忆(3/5)
下粥,正准备去掏钱包,中年女子直接拒绝,”不用了,没几个钱。”说完便转身走向自己丈夫来到他身边坐下,端起另一份粥,贴心地说,”你输液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显而易见,中年男子很乐意接受妻子的服务,他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把头靠在妻子肩膀撒娇,”老婆。你真好,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好不好。”
”贫嘴,快吃吧。”
这画面真是说不出的温馨,人们通常所说的人间真情,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
再看看他们对面的韩稹,那真是说不出的辛酸,没法说啊,都是泪。
只见他低着头,那碗粥放在他的大腿上,他用另一只没有挂水的手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粥,这样的吃法是非常费力的,粥又烫,腿还不能动,头也要压的老低,他看上去是既滑稽又吃劲。
吃了两三口,韩稹便觉得力不从心,他想要把粥端走,却没想一个不重心不稳,粥直接从他腿上滑下去了。
没有意外,韩稹被烫了,瞬间,他就感觉小腿处有灼烧的感觉传来。
”没事吧,年轻人?”
”需要我们帮忙吗?”
”手,你的手小心啊。”
韩稹闻声抬头,果然,回血了,只见鲜红的血液,顺着输液软管逆流而上,清透的药液慢慢被染红。
”快叫护士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们看向韩稹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这种感觉另他非常不适。
韩稹拔掉手上的针头,起身径直走出了输液室。
车坏了,手机丢了,家不想回,北城何其大,这样一个可以容纳千万人口的城市却连他一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三月的北城已是早春,可今年气候却异常奇怪,明明是春天了,为什么还会下雪呢?
韩稹游走在街头,细小的雪花一片又片地落在他的身上,他漫无目的地沿着长街走,忽然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北城大学门口。
此时的韩稹再也走不动了,他的高烧还未完全褪去,脑子虽然清醒,可身体机能却没办法任由他肆意妄为下去。
韩稹走进路边二十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就在学校门口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忽然,他侧头看了看周围,如果他记忆力还没衰退的话,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以前南荞经常等他的地方。
又是南荞,这以前想不起来的事,嗤之以鼻的事,怎么就会偷偷地跑出来扰乱他呢?
韩稹被搅的有些心烦意冗,默默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现在只有这东西能给他一点慰藉了。
眼下已是深夜,北城大学门口有一对小情侣难舍难分地拥吻着,也不知道是吻了多久,两人分开,只见那女孩把围巾从脖子上脱下来挂在男孩脖子上。
此情此景,韩稹笑了,他不是笑他们,他是笑自己,为什么啊,因为绷不住了,回忆就像泄洪,说来就来,猝不及防,挡都挡不住。
很可笑对不对,韩稹有一种想把自己抽醒,他现在是在干嘛?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都是狗屁,他向来不允许自己后悔,南荞是他亲脚踢开的,现在分开了,又想起她的好,说出去是不是很矫情?
南荞现在不来烦他了,也不会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了,她放过了他,也放过了她自己,多好。
韩稹起身,慢慢地往回走,昏黄的路灯将他孤独的背影衬的格外凄凉
下雪了,南荞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杯子,袅袅白雾从杯口不断冒出。
最近为了躲避顾顺顺,南荞都是以出差做借口,然后住在公司,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顾顺顺这人做什么事都是三分热度,南荞觉得只要自己这样冷着他,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难而退的。
至于马掰掰和顾顺顺能不能走到一起那是他们的造化。
夜已深,南荞转身准备铺床睡觉,倏地,隔壁莫达办公室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
莫不是招贼了?
南荞心中警铃大作,她不停安慰自己没事,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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