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规劝(2/3)
若是实在不想跟我们同行,我们也绝不会勉强姑娘。这里再往东便是洛阳,我们把姑娘带到洛阳,也许会安全些。”说罢便招呼涵因走。“等等。”宁若忽地眼泪“扑簌簌”的滑落,她的睫毛极长,泪水盈满眼眶,一滴滴的落下,自有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公子真的可以救奴家和奴家的夫君么。”
她这副姿态,让一贯自持的郑钧都有一瞬间的失神,涵因却并不买账,她知道,这等烟花之地的女子,最是会故作姿态,之前她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这会又忽然换了副神态,因此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说话。
郑钧说道:“姑娘若是信任在下,在下自当尽力。”
宁若瞥了涵因一眼,看她用淡淡的眼神望着她,姿态不觉收敛了很多,擦了擦眼泪:“其实夫君早在一个月前就帮宁若赎了身,但是他让奴家和妈妈都不准声张,说等时机到了再把奴家接走,让奴家闭门谢客,专心等他。前些日子,他派人来大张旗鼓的接我,说要把我送到他在荥阳的宅子里正式纳我为妾,车出了管城,到了僻静处,有一辆小马车在等着。他便在那马车上。接我的人放下我,又接着走。我才知道郑家竟要杀他,被他先一步察觉躲过了,他为了把我弄出来,才用了这个法子。他先给我安排在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那里,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分头行事,离开荥阳后在会合。没过几天,就听到沛国公家报官,说他卷走主人财物,荥阳到处都是通缉他的画像。他那朋友安排了一辆马车让我走。再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至于他托的朋友是谁,还有到什么地方汇合,可别逼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涵因知道宁若并不完全信任他们,因此也不逼问,只是问道。“听说李大掌柜在二叔家极受器重,而且还是家生的奴才,父母在沛国公是老奴,很有体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并不跟我说生意上的事。所以这个我也说不清。”宁若见两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忙说:“我说的是真话。”
涵因并不信:“姑娘连我们事情都知道,恐怕李大掌柜并不是什么事都不跟姑娘说吧。”
宁若对上涵因那深潭般的眸子。眼神便有些躲闪,嚅嗫道:“有些事情自然也提过,但是只是只鳞片爪的,我也摸不着头绪,再说。荥阳、管城就那么大,郑家是第一大户,有点什么事情谁不知道呢。”
“那姑娘总知道他最近再忙些什么,跟什么人接触的频繁吧。姑娘难道心里没有怀疑,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到底怎么一回事么?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战线上,要是连状况都搞不清楚。何谈对付我二叔家。”涵因循循善诱,让她仔细回想。
宁若一想也的确如此,便开始仔细回忆:“前年他给我梳拢我就不再公开接客了。哦,姑娘恐怕不晓得,梳拢是我们这个行当的一种说法,就是他出资办个仪式,自此我专门伺候他一个。自那时起。他偶尔会让我陪些重要的客人。这个月,就杜家大掌柜来了两次。他们商量重要事情的时候,都是要把我遣开的,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只是,那次似乎无意中听他们说起什么汴州仓……”
“汴州仓。”郑钧和涵因相视一眼,都留意了起来:“还有什么?”
宁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起汴州仓,我记得去年他曾经带汴州仓的管事们来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印象。二位莫非知道什么。”
郑钧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我们也只是窥得一点皮毛,也不敢推断什么,但是李大掌柜肯定是知道的太多,因此他们才要灭口。”
宁若垂泪道:“前一阵子,郑家还安排了一桩婚事给他,对外说是奴婢,但据我所知,那女子实际上是沛国公的骨血,只因是沛国公在外一时兴起,跟一个身份卑贱的戏子所生,沛国公夫人为此很是生气,就把那女子当奴婢养,还入了奴籍。沛国公也不管。后来为了笼络我家夫君,就定下了这桩婚事,谁知……”宁若说起这个女子还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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