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这是爷爷吗？(2/3)

“小声点，你方奶奶在睡觉。”屋里传来严肃苍老的声音，沈欢颜听到声音就皱起了眉头，当她看到从屋里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时如遭雷击，说不出话来。

老人那皱着眉头严厉的样子与她梦中的一个苍老身影重叠在一起，一模一样。只是梦中的老人没有拄着拐杖，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囡囡，我的乖囡囡。”

赵老首长看着站在门口已经呆傻的小姑娘，忍不住皱眉。忍着脾气小声说：“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

沈欢颜这会儿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进房间里把东西放下后就呆呆的看着赵老首长。怎么和爷爷长的一模一样，他是爷爷吗？他在这里，那她的家乡还有爷爷吗？她不敢多留，怕忍不住会扑到老人怀里，告诉她这么多年她多孤独，多害怕，还有多想念他。怕他看到她将要流出来的泪，沈欢颜赶紧跑开。

“没礼貌。”来送东西的小姑娘什么都没有说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很多年没有人被人这样对待的赵老首长低低嘟囔了一声，却不反感那个丫头。感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老赵，谁来了。”卧房传来方奶奶因刚睡醒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赵老首长听来格外的动听。

“一个没礼貌的小丫头，给你送什么捞子泡菜。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赵老首长缓慢地走到他整天做的沙发上继续看报纸。

“是燕子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方奶奶穿好衣服走出来抱怨，看到装在瓶瓶罐罐中的各种小菜笑的很开心。“这就是泡的豇豆吧，正好我今天割了两斤肉，晚上我们也尝尝酸豆角炒肉末。”

不提那边老两口家常，这边沈欢颜跑出去，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直接跑回家钻床上蒙着头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心里好受一些才停止哭泣。往卫生间的镜子前一站，里面蓬头垢面，双眼红肿能吓人的就是现在的她。叹口气，梳洗一番，眼睛还是肿，用毛巾沾冷水敷了好久才消肿一些，同时脑子也清醒了。幸好别人没看到，二嫂也不在家，不然别人以为她受欺负，少不得说二嫂闲话。二嫂在家她这么哭不得吓坏她。

下午还有多事呢，不能一味沉浸在过去里。至于那个是不是爷爷，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总能打听到。

收拾好自己，她往陈音家走去。去的时候里面一片笑声。她扯动嘴角让自己也笑。

“燕子，你来了，你说巧不巧。陆鸣的爸爸和我爸爸以前是战友，小的时候我还见过陆家婶子一呢。”风铃拉着沈欢颜高兴的说，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是啊，是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是老风的第一个孩子，你出生后可把老风高兴坏了，见人就发红鸡蛋。呵呵，那时候老陆还开玩笑说让你以后给陆鸣当媳妇呢。可惜后来我家老陆牺牲，就搬回老家，这么多年也就断了联系。”陆婶子是个年龄在五十多岁有些富态的老太太，刚开始还是说的喜笑颜开，说到老伴去世就开始抹泪。

听了这话，风铃和陈音都有些不自在，现在两人早已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当着两人婆家人和娘家人的面说这些。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看她伤心抹泪，几人一番好劝。最后还是陆婶子回她屋里，几人才松了口气。

“不是要做衣服吗，走，去我屋里。”陈音打破沉默，提议几人去她屋。一样的格局，占了半个房间的大炕，可能是刚搬过来房间里杂物比较多，堆了半炕。陈音有点窘，让风铃做炕上，她带沈欢颜走向窗户下放着的缝纫机。

缝纫机看的出有些年头，但是主人很爱护，保养的挺新。陈佳把布拿出来，她太喜欢那两身衣服，迫不及待的想做出来试试。沈欢颜让她脱掉棉袄，把布裹在她身上，用十几根针固定，大致就是她那件大衣的形状了。

“燕子，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呢，怎么这么厉害。”陈佳一动不动地站着怕毁了身上的衣服。陈音和风铃赞声不断。

那是，我前世可是首席服装设计师呢，这些都是小意思。沈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