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四回 审问(3/5)
我的旗号,去当铺当了八千两银子,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监守自盗,忘恩背主,说,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偷主子的东西出去典当?银子又去了哪里?快说!”早在方才向妈妈与李妈妈去拿人时,松烟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昨儿个平妈妈悄悄找到他,让他去当东西时,他心里便直打鼓,说这些日子大爷因伤在身,根本就没出过门,如何需要那么多银子,这不是摆明了让人生疑吗?可平妈妈却说,便是天塌下来,还有夫人顶着呢,他有什么好怕的,且大爷怕是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一笔当的是什么,若真有人瞧见了问起来,便是是大爷前阵子吩咐的,自然也就糊弄过去了。
松烟心里仍是一阵阵发虚,可平妈妈已冷下脸来,问他竟连夫人的话也敢不听了,是想造反不成?他没有办法,只得去了一趟当铺,当了八千两银子回来,交给了平妈妈。
为着此事,昨夜松烟一整夜都没睡踏实过,老是梦见事发后自己被活活打死的场面,却不想怕什么来什么,容湛竟这么快便知道了此事,且质问到了他头上,他不由又怕又悔,心跳得几乎快要蹦出胸膛以外来,却也知道现下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乱,不然这是大奶奶的陪嫁宅子,没有夫人赶来救他,他可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因忙强自稳住心神,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大声说道:“是哪个口舌生疔的混帐东西在大爷面前造了奴才的谣,下了奴才的话?奴才跟大爷这么些年,不敢说赤胆忠心,却也是一心为着大爷,大爷让奴才往东,奴才不敢往西,大爷让奴才打狗,奴才不敢撵鸡;且大爷待奴才更是恩重如山,奴才又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大爷若是不信奴才的话,大可将那造奴才谣的人传了来,奴才愿意当面与他对质,以证奴才的清白,还请大爷明察!”
说完,挣脱犹扭着他的向妈妈的手,“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重重将头磕了下去。
一席话,说得容湛一脸的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方冷声道:“听你这么说来,敢情竟是爷在冤枉你了?”
松烟听这话犹是不相信他,忙抬起头来,道:“奴才不敢,大爷是奴才的主子,大爷便是要即刻打杀了奴才,奴才也绝不敢有二话,何况大爷只是问奴才几句话?奴才恨的,是那在大爷面前造奴才谣的人,还求大爷即刻传了他来,奴才当面与他对质,奴才倒要瞧瞧,当着奴才的面,他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话音刚落,一旁一直没说话,只是慢慢儿吃着茶的君璃已道:“那个告诉大爷你昨儿个当了八千两银子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我,你不是要与我对质吗,说吧,这质要怎么个对法儿?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就别怪大爷狠心,不念这么多年的情谊,将你送到有司衙门去了,你应当知道,偷盗主子财物,会是什么下场。”
本来君璃还以为容湛都问到他头上了,松烟无论如何都该露出几分心虚的样子,然后被容湛再一问,便招了的,不想他却是如此的冥顽不灵,能言善辩,唱作俱佳,担心以容湛那点子有限的脑容量,没准儿再说下去,就真被他糊弄了过去也未可知,是以这才等不及容湛发话,自己已先开了口,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松烟做梦都没想到那个在容湛面前“造他谣”的人竟会是君璃,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怪她与容湛要等到了她的陪嫁宅子上后才发难,敢情二人竟是早有预谋。
一颗心当即跳得越发快了,后背上的汗也近乎将里衣都浸湿了,暗自绝望的想着,若只是大爷一个人,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将夫人搬出来,应当是能糊弄过去的;可这会子竟连大奶奶也插手进来了,大奶奶可不像大爷那么好糊弄,连夫人都吃过她亏的,今日自己怕是不能善了了,要不,就招了罢,自己毕竟只是个奉命办事的下人,想来大爷与大奶奶应当会放他一条生路罢?
可念头才一闪过,松烟已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