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章 、风雨欲来(3/5)
’多了一分憔悴。案后的‘花’巍放下笔:“何时动身?”
“明日酉时。”
“此去太寒山千里之遥,记得找孙先生多支些银两,路上用得着。”
“多谢家主,夫人已命账房将5千贯钱折成金珠送至长胜的房中,已经足够。”
“嗯,还有一事。”
‘花’巍取出一只小木盒:
“你且收下。”
“是。”
‘花’长胜上前拿起木盒,只觉指掌间寒意沁肌,仿佛是握住了一块冰。他放下木盒:
“家主,请恕长胜不能接受此物。”
“为何?”
“玄冰幻晶乃是罕有之物,我太寒山只得两块,家主的这一块是用来保持自己百年之后躯体不腐,灵柩返乡,魂归太寒;长胜如何敢用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长胜,你和长青追随我多年,长青便也如我的幼弟一般。如今他为守护我‘女’忆娘,先在东海苦战海贼,后强封血海大‘穴’,挣扎着前来送信,最终力竭而逝。我心中难过,实不在你之下……这块幻晶便是我这个作大哥的,送长青的最后一点心意,你不要火化了他的身体,让他好好安息在太寒山上罢。”
“多谢家主……”
长胜哽咽了一下,却依然纹丝不动:
“并非是长胜顽固,只因长青是太寒山家将,身份不足使用此物。礼不可‘乱’,道不可破,不然众家将易生骄逸之心,家主的恩情长胜铭记,但万望家主收回成命。”
“唉,长胜哪……”
‘花’巍望着小木盒,已说不出话来。‘花’长胜静默了一会,开口道:
“家主,还有一事:关于无双‘花’影前两日送来的那名贼人,已按家主的吩咐去做了。”
“很好。”
‘花’巍勉强振作‘精’神问道:
“承王府那边怎么说?”
“只派了王府别驾沈欢出面,说甚么承王千秀旧恙复发,一直卧‘床’。少千秀亦长守榻前尽孝,对此事一概不知。此贼冒充承王府的人行此下三滥勾当,实在可恨。承王府与州牧大人素来无隙。想来定是有人陷害,望州牧大人明察。”
“那只老狐狸!”
‘花’巍脸上恢复了‘精’明强悍的神‘色’。眼中寒光一闪,呵呵冷笑:
“他有甚么病?莫非当我不知?现在他一定还在岫州那里,和续王商议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罢?!如此说来,这事定是高翼小儿自己所为。也罢,等那老贼回来之前,我必让他承王府好看!无双‘花’影在何处?我有事要他去做。”
“他将那贼‘交’给我们后就走了,说是要去灿京守护小姐。”
“去传信召他回来,就说小姐即将入宫。里面自有我们的人为之打点,不用他的保护。再说禁宫重阙深深,有他那把剑在反而坏事……”
‘花’巍说着皱起了眉,仿佛是忆起了甚么不快的往事:
“真是胡闹。若他不听话,我们便告知无双城,让他们换了这把剑!”
“是!”
‘花’巍所推测的大多属实,唯一想错了的,便是承王已于数日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焕州。眼下的他正在王府‘花’厅内来回疾行,英俊的面庞因愤怒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小畜生误我!”
“父王息怒。”
小承王高卓跪在‘花’厅正中。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句话。在高阳耳中听来,更像是冰冷的讥诮般,让自己气血上涌。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儿子面前,扬手就是一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高卓的面孔顿时高高肿起,同时嘴角流出一线血丝。他却擦都不擦一下,只是冷冷地将知道了实情的承王向自己兴师问罪以来,自己说了无数次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父王息怒。”
“与云家接洽之事你没办好,反倒把云家少主给伤了;让你管‘折山水’,你倒好,金山那边也不过问。只顾将人手派出去为你抢‘女’人……这下惊动了‘花’巍那老东西,他必死咬住我们不放。你叫我如何能再‘抽’身去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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