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捌章 、战之殇(2/3)
”“老宋!”
申金吾和刘羽牌几乎同时向后甲板飞奔,那名羽林军士刚刚跑到前甲板,见两位上官冲到自己面前,匆忙想行个军礼,却被他们各自推开:
“与我闪开!”
那士兵被两股大力拨得原地转了一圈,几乎一屁股坐倒,好容易站稳,正在头晕目眩时,眼前忽地一亮,一张绝色娇靥带着点憔悴出现在他眼前:
“出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了!宋羽牌率领我等清理完后甲板的贼寇,以为安全,便打开后舱门,请太医出来速为兄弟们疗伤,却不曾想,竟有两名贼人仍隐匿在船身外侧——”
“啊?!没爬上来的不是都被船身之间相互碾压成肉饼了么?”
“船工说,船身上阔下窄,这两个瀛洲狗子是躲在船侧近水面的位置,所以逃得一命,却趁着我军不备,一前一后摸上甲板偷袭。贼人突然出现时,宋羽牌正在指挥救治伤员,兵刃却丢在一边,他为了保护太医,咽喉下中了一刀。待我们将那贼剁为肉泥后,那第二个狗贼又跳出来,持刀扯住站在舷边的老太医,弟兄们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他们落水,却无法打捞……”
这名士兵
“这下糟了!我得去看看!”
花忆蝶搞清状况后,急得也一把推开他,拎着脏兮兮的裙子就往后甲板跑。那士兵又原地打了个转,再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娘,是谁呀?
为甚么我会一口气向她说这么多?
想不明白。
……
花忆蝶匆匆赶到后甲板,见高卓早站在那里,身边还站着两名雪家的宫廷护卫。原来他们一直站在舱廊外侧甲板附近,比前甲板上的人先听到后面动静,也先赶到一步。
只是,已来不及改变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后甲板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宋羽牌,申金吾和刘羽牌正半跪在他身边,周围站着数十名羽林军。此刻,心中的痛犹甚于身上的伤口。没有人说话或出声,每个人都静静地听着垂危者最后的道别。
“噗!”
宋羽牌艰难吐出一口鲜血,他的颈项间被布条层层裹起,困难地张口呼吸了两下,口中两排牙齿已被鲜血染红,嘴里发出含混不清,有如醉酒般的声音:
“申老大,我宋少光对不住你,那回是我喝多了……”
“别说了!”
申金吾虎目含泪,黯然神伤:
“老宋。承你看得起我申文豹,咱们一起从军一块操练,同吃同睡,这份兄弟交情怕是有十年。岂能为一个女人坏了义气?兄弟若喜欢,我便相送于你;你若。若是此番好不了,娘的!回京我便杀了她,让她在黄泉之下,与你作个伴儿便是。”
“咳咳!”
宋羽牌又咯出两口血,急喘几口气,连摆手道:
“申老大,我老宋求你。好好待她,她的样貌,好生像我那在永州老家相中的媳妇,当年她家的工坊做得败落,我家刚下了聘,就得知她家全家被府司典押为奴。我……我,我求你,求你……”
“依你!娘的,你说什么老子都依你!”
申金吾满脸的血水汗水,混合着泪水。哽咽到几乎不能成声。
“求你……”
宋羽牌的说话声越来越低,大片粉红色的血沫从口中冒出,他伸出染满血污的双手拼命抓胸口,挣扎着想呼吸,末了徒劳地蹬了两下腿,便此没了气息。
“啊不!”
申金吾涕泪交流,抱着宋羽牌的身体仰天长啸:
“我杀不尽你们这帮瀛洲狗子!还我兄弟命来!”
……
此时,站在一边的花忆蝶正在和选秀使交头接耳,言语间惊人地有默契:
“我看他还没死。”
“我也觉得。”
“可能,我想要不试一试……”
“试什么?难道,你指的是气管切开术?”
“是——咦你也知道?现在医学是真发达呀……”
“问题是谁来做手术?郭太医落水了,估计捞上来也是尸体一具……他身边的两名小医童最多懂得包扎外伤,可不会这个。”
高大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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