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章 、云歌诗会:雷同卷(2/3)
“哈哈!软脚虾!”来自司马卫的监考官忘了自己的烦恼,见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腿莫软啊,站直了回话!”
“是。”
韩光稍一定神,便想到对方在疑心自己,拱手至额前,弯下腰去,行了个师礼:
“回禀老师,你可是在唤我?”
“废话!众人都在写字,只你一个人东张西望,你是想抄别人几句自己痛快,还是看中了哪家小姐?哈哈!”
韩光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再礼道:
“老师,在下一则眼神不好,必是想抄也抄不了甚么;二来自己这般潦倒,本来就替自己丢人,岂敢再去没事捡人白眼?”
“那你为何不写字?香快烧一半了。”
监考官小声地提醒,韩光感激地点头:
“多谢老师关心,我已写完了。”
“当真?!”
莫说监考官,周围听到的人,齐刷刷投来异样的目光:
嫉妒、羡慕、置疑……
韩光不再说下去,只站起来将手中纸一挥:
“老师,韩光交卷!”
另一名监考官过来,接过纸来,忍不住先默读了一遍,禁不住失声:
“好!好诗!”
韩光拱拱手,在全场羡妒的眼神下离开,后面那名客串监考的武官却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出声喝止道:
“且慢!”
韩光缓缓回身:
“不知老师还有何事要问学生?”
“我不是老师,也没什么可教你的。只是听过别人文绉绉说过一句话,想请问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请讲。”
知道对方是个不重礼数的直性情,韩光也就省了客套。
“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呵呵,说得好。”
韩光笑了笑,微偻的背挺立了一下:
“大风可毁苗木,却难撼山岳。我韩光一身寂寥,有的只是满腔的血气方刚,便用其来与这世界搏上一记,又有何妨?!”
说完转身便走。
众人闻此惊世之言,个个骇然无极,唯独那武官听得却眉开眼笑,韩光这种做派正对了自己的胃口。感觉一扫自己被踢出评委席以来的郁闷之气。当下忍不住大声在后面喊道:
“软骨虾!老子喜欢你这脾气!若你能明天得了那甚么日月星的捞什子头衔。老子请你喝酒!”
“不!老子请你!”
韩光不再回头,只在空中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臂。
“哈哈哈!痛快!”
“孟大人,你看此香快燃尽了……”
“啊。是了。喂,你们还不快快写字?!香尽笔停,若没写完,老子全都不要了!”
众才子们吓得笔尖又是一颤,本拟好的立意情境出典平仄等等,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当下只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牙拼凑起文字来,手中不敢停下,心内却早将这满口“老子”的孟监考问候了个千万遍。
韩光听得后面乱哄哄。展颜一笑:
这个孟大人,倒是个朋友!
……
花忆蝶的登诗过程则既不曲折也无趣味可言,只是进场入席后,听左右说起上一场初试情况有异,不少参赛者纷纷拥到评委处抗议监考专断,因此本场会延迟一段时间后开始。
考试还有跳反的?这个时代还是挺自由开放的嘛!
花忆蝶暗暗好笑,左右随即投来不少或惊艳或陶醉的目光。
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社会动物,当被看成焦点已成为一种生活习惯后,目压、灼热这样的感觉也就不再那样敏感了。
乖乖花忆蝶不看任何人,不和故意高谈那些女孩容易感兴趣话题的男生搭讪,百无聊赖地坐了好一会儿,本场两位监考官最终出来了。
见两个监考官,一个捧着一只木箱,另一个面容略显憔悴,他向同伴咬了阵耳朵后,便伸手去那木箱中掏了片刻,掏出一个折叠起的纸片,打开后讶然道:
“咦?”
“咦?!”
众才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一声“咦”,是否就是今天的诗题。
如果确实是这个,倒不如放弃算了。
咦什么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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