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1/3)
皇上一走,先时天子降临的压迫感消失后,人群又闹腾开来,议论纷纷。
南宫胤眼睛血红的看向慕轻烟,怒吼着:“烟儿,我宁可舍下所有也要同你天涯海角,没想到你竟如此设计害我!”
“我害你?”慕轻烟慵懒而危险的眯着目走近他几步,“你不是在我们还有婚约时就已经同你的表妹互生了情意,现下又怎地反倒成了我害你了呢?”
“明明是你写信约我私奔的,还想抵赖不成?”他的目光有些吓人,“我自幼与你有了婚约,你容不下表妹非要退婚,我也不曾怪过你。可如今你已非清白之身,念在你我曾有一段旧情,我并没有嫌弃于你,你为何如此待我?”南宫胤被点住穴道绑了,动不得,只剩下怒吼了。
在她十三岁那年,一次偶然之下,他见过了她未曾上妆的真容。如清水出芙蓉,亦如春日桃花色,美得动人心魄。十年后,她竟艳若雪后海棠,冬日梅香,一样的倾国倾城。
这本该都是他南宫胤院里的私藏,一辈子不容人觊觎。可他却弄丢了她,连同落在她身上自己的那颗心,他是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慕轻烟并不答话,淡漠的转身就走。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不论谁对谁错都已经结束在了当时。不愿与他纠缠,念着自己曾经的决绝,愿意给他留些颜面。
“我有证据,就是你写了信与我的!”南宫胤一改往夕温良的脾气,骨子里的那一种执拗毕现:“公子衍,我袖袋里有封信,你让人拿来一观便知。”
慕轻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示意秦衍让人去拿。
姜承俊细细的在南宫胤的袖袋里摸了一回,当真摸出一封信来递向秦衍。
秦衍不接,“姜承俊,你替本王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姜承俊立刻展开小笺,念道:
“胤哥哥:
吾自始至终心之所系皆是你,可爷爷与大哥强迫我嫁,吾宁死不肯。郊西落霞镇,等你到天明,从此浪迹江湖不离左右。
轻烟至上”
“拿给翼王看看,这是烟小姐的字迹不是。”秦衍不慌不忙的将剑还回姜承俊腰上的剑鞘里,走回慕轻烟身边。
慕轻寒就着姜承俊的手大概扫了一眼,嘲讽的笑笑,“不是,舍妹的字虽不拘一格了些,却也自成一体,潇洒飘逸。”他回身向外唤了听风来,“骑快马回府,让人取些小姐平日里写的字或抄的经来!”
“也不用回水月山庄,我府上就有烟儿手抄的金刚经!”麒麟山庄的当家主母、痴玉的生母说道,“夏天的时候我病了许久,烟儿让人送了手抄的金钢经来供奉。”
她连忙命人回府取。
不多时,去麒麟山庄取金刚经的人回来了。
众人挨着个都看过了:蝇头小楷,细细密密;行笔流畅,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懈怠,亦无一丝零乱。懂字的人发觉,似是落笔轻了,如云里如雾里,半飘半落,正如翼王所述,极是飘逸。
不过片刻,听风捧着许多信笺书画也回来了。
秦衍命人搬了一张桌子放在地中间,听风和蒋淘联手,将两处取来的字迹都摆在桌上,任由各人评说比对着。
议论渐渐多起来,那个京城熟悉的纨绔女子竟然有如此书法,比之大家之体不让分毫,平日里竟是看走眼了。
“这不可能,我见过她写的字,自幼时起常见的,怎会有错?”南宫胤喃喃低语。
慕轻烟又一次来到南宫胤的身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胤哥哥,你的追魂翎可还在吗?”
南宫胤脸上忽然血色尽失,只余赤红的双目,犹自滴血一般骇人。
“你也是个聪明的,那一日我急着出府未曾注意到你就在左近,到底是被你知晓了几分。可你又不能点破,我是慕轻烟时尚且不愿嫁你与人共侍一夫,又何况江湖上薄有威名公子未央呢?到后来你查到了我在南诏,你跟随着也去了;瞧见我出入秦衍大帐来去自如,怀疑我是因与秦衍有私情才退的婚,便以追魂翎暗杀于他,几次都未得手。而未央对待追魂翎的态度又让你觉得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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