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祖鸟(3/4)
司。除此之外,要数那个在人群中最不显眼却又最显眼的小道童了。
就在祖鸟低掠撞入山脉时,前方明亮如皎月出谷的镇子前,却是蓦然浮起了一抹猩红色,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发毛的鳞片刮割地面的声音。
平滑而落的祖鸟双翅一振,蓦然啼鸣一声,似是警告又似敬畏。
祖鸟之后,那群密集的流带形鸟群竟是本能的想要逃离这片山脉,那条红色流带竟是出现了细微的向上偏移,不过很快又被扯回正轨。
满山红色若血海泛起,同时一股腥臭味随之弥漫开来。
这些饥饿了几百年的红斑屋龙在捉鬼鸟到来之际,竟是同一时间蠕动了起来,青面獠牙如恶鬼一般顺着山林游弋,不停地吞吐着蛇信,紧绷的身躯仿佛下一刻就要向上弹射,大快朵颐一番。但是它们似乎是在等待一道命令一般一直隐忍不发。
银丝缠头的道人轻轻一跺脚,身形率先飘掠而出,在道人飘忽而去时,被莲花冠束缚的银丝蓦然如肆意生发的侵原野草一般向外暴涨,银发如茧丝向外攒射、膨胀。不多时一团数百丈的银色丝团笼罩的空间凭空而出。
这位道人身形如流星划空一般,所过之处,黑暗都被整齐的切割出一个巨大的裂口。
道人心里清楚,这群捉鬼鸟显然是受到了惊扰,所以才会发出恐慌的啼鸣。
关于天克之物,自古便有一个先天压胜的说法,两者之间只要不是有着绝对的实力压制,毫无疑问,谁占据先天优势谁就会胜出。
这次宗门之所以出动捉鬼鸟,就是想要占据这个先天压胜一说。捉鬼鸟对上了那些游离的游魂,就像野猫捕鼠一般信手拈来。
如今时局却是颠倒了过来,蛇捕鸟,同样也是一种先天压胜。
一团璀璨如笼起一河星光的幕罩携带一抹暗红飞逝而来,瞬移降落在后三山。
那只紧随其后的祖鸟在冲进山脉之时,庞大的身形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缩下去,待得落入后三山人群中时,已经显化成一位尖嘴红唇、颧骨微扁的红发老妪,在她落地之物,先是轻轻抬手一招,将随后而来的由众多子孙鸟组成的流带收起,那条红色流带以红河之水天上来之势冲刷向相貌丑陋如老艳鬼的老妪,最终撞击在她那瘦弱的身子骨上,形成了一件艳丽的鸟绘纱衣,长纱曳地。
而后她抬眼看向雷池结界内,同一时间,那条驮负裹着皮裘子老人的大蛇双瞳中浮现一抹滚烫的热浪,像是清客老饕觅到了久违的美食一般。
这位依附着一座宗门作为后盾的老妪竟是胆战心惊了起来,眼神惊慌且游移,竟是不敢与房沅对视!
那是一种来自血脉骨子里的恐惧,这种恐惧犹胜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
老妪眼眯一缝,干枯如腐竹的手轻轻勾起,漆黑的寒芒顺着锋锐的指甲跳动了起来。
身旁的众人看到老妪这一幕,皆是微微讶异。因为老妪这副姿态,不是进攻,而是防御!
这个嚣张跋扈了数百年的老鸟婆竟然第一次流露出了惊惧的心理。
黄禄微微一笑,从袖中甩出一张符箓,符箓迎风膨胀,化为一条纸船状,而后他轻点脚尖,踏入符箓小舟,对身后的那条大蛇说道:“吃了它,你便可以真正坐镇其中一块界碑,至于是遁地成为唯我独尊的地头蛇还是遨云做那翻云覆雨的老龙,皆随你。”
听到这句话后,房沅瞳子里滚动的炙热宛如粘稠的岩浆,身形一抖,幻化人形,恭敬的站在老人身后,激动的说道:“小人肉身化河,被这片山地苦苦压制了数百年之久,久尝苦矣。若真是有那滔天机缘,定是做那反身来压制山川河流的地头蛇!”
黄禄点头笑着问道:“被一片山地压制了数百年就把野心压没了?”
房沅按捺住内心的狂喜,挺了挺身子,冲着黄禄抱拳说道:“大人教训的是。小人之所以选择遁地做地头蛇,是因为受制于自身的血脉,就算化龙,也很难跟正统龙种争锋。所以宁做蛇头不做龙尾,想去争一争万蛇之祖的席位,最不济也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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