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庶子(2/2)
,她更在乎的,是吕埏究竟要去做什么,那一口井,又是作为什么而存在。没有走得太近,吕徽听见了吕埏毫不掩饰的大声说话:“凭什么一个卑贱的庶子,竟然敢骑在我的头上?”
庶子。吕徽单听这一句话,便知道他说的究竟是谁。
为了不让吕埏发现自己,吕徽蹲下身,藏在灌木中,小心拨开一束草木,凝神屏住呼吸去看前头景象。
吕埏正对着院中心的一口井说话。引路而来的小沙弥不知去了哪里,院中空空的,只有吕埏一个人。
他方才掩饰得极好的表情,完全换了个模样。吕埏满脸涨红,诉说着近日他所有的不满。
“他又算得了什么东西?舞女之子,卑贱至极。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取悦了太子,叫他现下如此猖獗。”
“我不过离京几年?一个可笑的戏子,竟然就成了单家的掌权人。究竟是有多少人瞎了眼,才会对他委以重任?”
“我大姜国居然要靠一个戏子、一个**领兵,岂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吕埏拔出自己腰间软剑,对着井口的青石大肆砍了一通。吕徽默默蹲着,手中荆棘刺破了手仍旧不觉。
而吕埏的抱怨,还在继续:“先今什么人都往西京奔,就这样一个人物,叫我们姜国百年的纲常都破坏了干净。”
“子不子,臣不臣,长不长,嫡不嫡,这天下还有什么规则而言!”
吕徽听着,心中暗道,要是吕埏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还得再加一句:男不男,女不女。
声音戛然而止。吕埏似乎看见了什么,凑头往井下。细细思索一番,才抬起头,略有所得。
吕徽觉得蹲久了,腿有些麻,默默换了只脚。不料踩上旁边的枯树枝,发出一声清脆断裂的声响。
“谁!”吕埏登时警觉,朝吕徽这边走来。
吕徽暗道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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