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赶尽杀绝(1/2)
“兰嫔!”滕丽华咬牙切齿,“你这样卑微的身份与本宫平起平坐那么久,如今更是骑在本宫头上,叫本宫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新言压低声音,“娘娘,如今云嫔有了身孕,以后的位份只怕会更尊贵了。”
滕丽华冷笑,“宫里的意外无时不有,谁能保证兰嫔最后能安然无恙的诞下皇嗣?”
新言咯咯笑着,“娘娘所言甚是。”
兰姬,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隔天,举宫皆知兰姬有孕之事,连皇后苏流云都吓了一跳。想着自己的肚子竟然这般不争气,始终没有动静,愈发焦急愤恨。就连滕丽华来请安,苏流云都一改常态,没有给她好脸色。
相比兰姬,苏流云倒是更愿意与滕丽华为伍。毕竟滕丽华的心思没兰姬深沉,用起人来也不那么费劲。兰姬城府太深,苏流云无法完全驾驭,用着不放心。
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滕丽华守不资帝,竟在夜里还被兰姬轻而易举的唤走。滕丽华走在宫道上,顶着众人戳脊梁骨的指指点点,心里恨意阑珊。
不就是怀个孕吗?闹得尽人皆知。如今举宫都拿此事做笑话,滕丽华自觉抬不起头。
气愤之余,滕丽华恨然掀掉雨伞,任由雪花飘落发间,落于身上。
“娘娘?”新言急忙拾起雨伞,替滕丽华遮雪,“娘娘别气坏了身子,划不来。”
“现在满宫都拿本宫做笑柄,本宫还有何掩面在宫里存活?”滕丽华恨不能将兰姬千刀万剐,拳头紧握,“新言,你去御膳房拿些盐。”
新言一怔,“娘娘,您糊涂了,要盐做什么?”
“听说兰嫔现在经常去天坛祈福?”滕丽华的眼底闪烁着迫人的寒光。
“是。”新言恍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
“把盐洒在天坛最上方的阶梯处,悄悄的别教人知道。”滕丽华拂袖而去。
心头一紧,新言忙跟上去。盐落于雪中,会慢慢融雪。这样的天气,一旦雪融,势必会结冻成冰,异常滑脚。天坛的阶梯高而陡,若是从上头滑下来,那么……常人尚且摔个半死,何况有孕之人。
雪花纷纷扬扬,连日来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
若倾城正站在廊檐下闭目聆听下雪的窸窣声,陡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待睁眼,却是弄凉焦灼的表情,不觉一愣,“弄凉,何事如此慌张?”
“秀,兰嫔让刘福海来请你,说是要你去一趟天坛。”弄凉欲言又止,惴惴不安。
“刘福海还说了什么?”若倾城不是傻子,弄凉的表情显然是有事隐瞒。
弄凉咬紧下唇,许久才吞吞吐吐道,“刘福海说秀你……说秀有欺君之罪,如果不想累及披香殿众人,最好只身前往。”心头一紧,弄凉陡然抓住若倾城的手,“秀还是别去,弄凉看那兰嫔定是不坏好意。每每见到兰嫔,弄凉总会心神不安,好似会有劫应在她身上一般。”
半低着头思索,若倾城很快就明白刘福海的意思。除了佯装失明,她没有一丝破绽可寻。想必兰姬已经看出了端倪,抑或是手中有了证据,否则不会让刘福海堂而皇之的过来相邀。只是若倾城还猜不透,兰姬相邀天坛的用意到底为何?
徐徐起身,若倾城娇眉紧锁,“弄凉,我出去一趟,不要告诉任何人。”语罢,不顾弄凉的阻拦,若倾城撑着伞大步朝天坛走去。
弄凉急得直跺脚,又没有别的办法。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对了,可以去找她。二话不说,疯似的朝甘露宫跑去。
兰姬所言不假,欺君之罪可大可小。慕容元策此生最恨欺骗,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佯装失明,他一定会以为她在耍他,势必不会轻饶披香殿的每一个人。若倾城自己受罚便罢,如果连累披香殿无辜的宫人,教她于心何忍?!
仰头望着神圣的天坛,曾经她的父皇在此祭天,她风华无限的站在上头俯视百官。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至今还在她的耳际徘徊。可惜人事已非,过去的再也回不去。
兰姬已经站在上头等她,秋玲望着兰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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