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种幸福要独享(1/2)
到了快四十岁这个年龄
理解了父母
也理解了自己
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情
人生的色彩也快褪尽
其实也谈不上后悔
后悔的事情太多
只好刻意的去忘记
天气晴朗的时候
就在阳台坐坐
看看阳光看看路人
想给远方的友人
拨个电话问声平安
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也阻隔了青春的友谊
其实也谈不上遗忘
遗忘的事情太多
只想不去努力记起
狂风暴雨的时候
就在阳台站着
看看摇摆的树枝
和匆匆而过的行人
好想打听一些你的消息
知道你在哪里
向你问一声平安
我根本就不必
后悔和遗忘
那是多么徒劳的事情
其实
你一直在我
在我人生不同的记忆里
随时触及
张缄——《快四十岁的男人》
张缄把自行车骑到张家村东边轮窑厂的时候,他站在高高的土坡上,夕阳将他和自行车拉的很长,在他的十几年的印象中,都就没有看到过那么大的夕阳,比他小时候推的铁环都大,夕阳下就是张缄生活的张家村,在阳光的沐浴下,那些瓦房,树木,天线都显得那么圣洁,还有他在土坡上看不见的亲人、朋友,猪马牛羊……
在天快黑的时候,张缄骑着自行车绕过家门,回到了独居的奶奶那,奶奶已经睡下了,开门看到张缄的时候吃了一惊,然后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张缄是奶奶的大孙子,也是他最疼爱的一个。
在张家村中学上学的时候,张缄就是和奶奶住在一个老家一个院落里,大门是绿漆铁门,院子里有两棵夏天能结出又黑又甜桑椹的桑葚树,在那几年,应该是奶奶最高兴的几年,身体还算硬朗,喂鸡捡破烂,晚上张缄陪她,她可以睡上安稳觉。
好像女人不管什么年龄,只要身旁有一个他信任的男人她都不会害怕,可以安然入睡的。
她的丈夫也就是张缄的爷爷在张缄父亲九岁的时候就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饿死了,张缄的奶奶和她那个年代许多寡妇一样,孑然一生,最终悄无声息的死去。
张缄的奶奶回到屋内,蹒跚着给张缄铺了床,每次回来之前,奶奶都会把张缄的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回来睡觉的时候才铺开,每次张缄要自己来,她都让张缄一旁歇着。
“今天星期几。”奶奶问。
“周五,想你了,本来明天回的。”
“油嘴滑舌的,没有惹纰漏吧。”奶奶似乎还是不放心。
“真没有,奶,你睡啊可冷。”
“不冷,放了热水袋,你小时候火力大,冬天睡我怀里就像一个小火炉。”奶奶经常在寒冷的夜里对张缄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好像说出来她就会得到温暖一样。
张缄的奶奶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因为经常早睡的缘故,在张缄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的时候睡着了。
张缄把电灯拉亮,电灯线分成两股,一股在奶奶拴在奶奶床沿上,一股在他自己的床沿上,那时候的电灯是用手拉的,拉一下就亮在拉一下就灭了。
张缄小心翼翼的取出燕子给的白纸袋,他本来是想在轮窑厂土坡上就看的,那个土坡是曹小山和张缄一起玩的时候经常去的地方,在土坡上他心情还没有平复好,他没有想到燕子不仅照相了,而且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肯定不是今天临时包好的。还有一个原因,张缄总是感觉到如果在土坡上打开,曹小山就能看到或者能感应到。
这件事情他还不想和曹小山分享,这种幸福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一个人,别人知道了幸福就会少一分。
记得有一次张缄在另一个初中同学那看到了燕子的一张照片时,非常吃惊和难过,感觉燕子不是他的燕子,这是一种被人分享的痛苦,哪怕是多想了,哪怕是燕子正常的交往,对一个深爱她的人来说,那也是让人难过的。
在被窝里,张缄小心翼翼的把白纸袋拆开了,他本来想明天早晨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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